宗彦步伐太大,倚寒完全跟不上,便只能小跑着跟在他身后上了马车。
帘子一落,凝滞的氛围再度使人窒息。
倚寒似再也忍不住,眼泪从眼眶中溢出,好似姣美的露珠颤颤坠落,划过脸颊,砸在了膝间。
她无声流泪,明明没什么表情,只是无力地坐在那儿,眉宇间却皆是哀伤,充斥着化不开的思绪。
她没有遮掩,静静的流泪。
宁宗彦再想视若无睹,目光也扫了她一眼,而后停滞了有几息,再次移开视线垂眸。
倚寒好似想到了什么,抬头叹了口气道:“兄长,我祖父不是中风,而是被下毒了,”
宁宗彦闻言眉头紧锁,神情凛冽:“证据?”
“我把脉把出来的,我不知究竟是谁,也不知我二叔究竟是什么情况,劳烦兄长替我向三房的四堂兄带话。”
她虽与四堂兄关系不算特别好,但那会儿是也是他成日与自己逃课、爬树,一起耍玩。
他虽顽劣,但是是冯家唯一愿意听她说话的人。
“嗯,知道了。”宁宗彦答应了下来。
马车停在公府角门处,宁宗彦照例下了车,这次他没有再等,而是直接进了府,倚寒在马车内换好了衣裳,待下车时已然没了他的踪迹。
后来好几日她都未曾再碰见过宁宗彦,听小厮说侯爷回了长公主府暂居。
倚寒嗯了一声,恰好碰见砚华,“二少夫人,话已经给四公子带去了,四公子说他会查清楚的,还叫属下给您带一句好。”
倚寒闻言松了口气:“多谢。”
“二少夫人客气。”
倚寒刚要离开,砚华便叫住了她,倚寒神情疑惑:“砚侍从可还有什么事?”
砚华欲言又止:“二爷的腿……还有治愈的可能吗?”
倚寒神情一黯:“我苦心钻研三年,也不过只能延缓萎缩,原本应是一年前就萎缩至如今情况,续命……”
她心思敏捷,忽而福至心灵:“我祖父藏书阁内收揽尽天下药方与书籍,若是叫我能瞧一瞧我祖父的手记,兴许能有剑走偏锋的法子,旁人只会笑我自不量力,而不知我想救二爷心之切。”
砚华到底没说什么,倚寒垂眸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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