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她一袭藕荷色齐腰交领襦裙,下着橘红罗裙,垂云髻下的那张脸眉若远山,眸似春水,既温婉又清冷,一双红肿的眼却显出浓浓的凄楚娇艳。
越瞧她越心绪不平。
若只是个寻常妇人倒也无事。
这样,叫她怎么放得下心,宁宗元提前揣了心思,只瞥了一眼就耳根浮起了薄红。
薛氏恨恨在他腰后拧了一下。
宁宗元脸色微裂,讪讪看了眼妻子,敛好神情正色行礼:“二嫂。”
“三弟,三弟媳。”倚寒福了福身,如烟似雾的嗓音很是悦耳。
宁宗元还是控制不住脸红,只得轻轻咳了咳:“我们来看看次兄,二嫂别太伤心,次兄吉人自有天相,肯定会好的。”
“多谢,进来罢。”
夫妻二人进了内间,坐在罗汉床上与崔衡之隔着说话,倚寒给二人上了茶,她纤细的手指托着杯盏,腰肢盈盈一握。
宁宗元眼都不敢抬。
薛氏时不时睨他一眼,眼中的愤愤都快溢了出来。
崔衡之精神不太好,说了些话便累了,宁宗元很有眼色的起身:“次兄好好休息,改日我们再来看您。”
“矜矜,送送三弟。”
倚寒起身送夫妇二人出门,宁宗元欲言又止,想说些什么,奈何薛氏抢在他前头与倚寒说话:“二嫂也别太伤心,日子总归还是要继续过的。”
倚寒点头,没什么心力再说场面话了。
“留步。”说完薛氏夫妇便离开了兰苑。
待走远后薛氏拉下了脸,一句话也不说,宁宗元手足无措,抓耳挠腮的想哄妻子:“你别生气啊,你也知道兼祧一事我也做不了主,我母亲和祖母逼着我去,母命难违啊。”
薛氏冷笑,越走越快:“呵,是,你做不了主,你眼珠子都快黏到冯氏身上了,怎么,睡自己的嫂子很刺激罢。你们说的好听,什么看二爷可怜,以遗腹子的名义记在二爷名下,可那孩子与你血脉相连,你难道不会照拂他们母子?同一个屋檐下,总少不得碰面吧,你叫我如何自处,叫淳哥儿如何自处。”
宁宗元俊脸涨得通红:“住口,你、你好歹也是名门贵女大家闺秀,说的话怎的如此难听,一子兼祧两房香火是自古就有的习俗,我坐的端行的正,反正我问心无愧,我看是你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