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在空中划过伶俐的弧度。
倚寒只瞧了他一眼就被宁绾玉拉着上了马车。
回程时的路仍旧艰辛,原本只需要一个时辰的路硬走了两个时辰,宁绾玉踢着脚:“我的鞋也脏了,幸好我穿了一双不怎么喜欢的鞋。”
倚寒看着自己的鞋袜,也没好到哪儿去。
好不容易回府,天色已经黑了,夜晚寒气很重,倚寒沉默的跟在裴氏身后,听着国公爷抱怨了几句太冷。
“父亲,我就不回去了。”突兀的男声叫住国公爷。
“好,你去罢。”国公爷显然习以为常。
宁宗彦马都没下直接调转马头,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砚华留下牵着马车去马厩,倚寒叫住他:“砚侍从。”
“二少夫人。”砚华停脚,眼神疑惑。
“不知砚侍从可否多留一会儿,今日阴天雨意绵绵,想来兄长小腿不适,我有些药粉,回去活了温水敷于腿上,可缓解些。”
砚华瞪圆了眼,二少夫人竟然知道。
他木愣愣的应了声,倚寒笑了笑便转身回了兰苑,同崔叔打了声招呼后便包了些药粉,提着去给了在角门处等候的砚华。
“多谢二少夫人。”砚华局促道。
“无妨,医者仁心,总是瞧不过眼,更遑论他是二爷的长兄,便也是我的长兄。”
砚华鞠了一躬后冒雨离开了。
倚寒唇角的笑意消失了,沉默撑着伞回了兰苑。
……
“怀修?怀修?”
宁宗彦回过神来,看向一旁的妇人:“怎么了?母亲?”
被唤作母亲的妇人坐在上首浑身珠光宝气,金银发冠层叠拥簇在发髻上,耳珰是一对儿莲花状,氅衣的边缘皆用珍珠织绣,眉眼大气,雍容华贵。
“我方才说的这几家姑娘你可有中意的?你也老大不小了,还是尽快成婚,莫要再拖延了。”
宁宗彦淡淡道:“此次金陵一战虽大捷,西部战线虽然稳住了,可夷部仍旧蠢蠢欲动,儿迟早还会回西北,生死未知,城邦未曾收复,儿没心思考虑成婚。”
栗阳长公主仍然不死心,旁边的驸马安抚了一遭:“怀修志在征战四方,你就别操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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