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几日的阴雨天过去了,天际终于阴云四散,澄澈的天际蔚蓝一片,鼻腔内全是雨后清新的味道。
倚寒拿了药材往出晒,崔叔帮着她一起。
“二嫂。”
倚寒倏然抬头,发觉是三爷:“三弟?可是有事?”
宁宗元看着院中被日光笼罩的妇人,好似有一层朦胧的光晕,她眉眼如画、楚楚动人,笑起来时嘴角的弧度都恰到好处。
“我……”
宁宗元素来能言善辩的嘴有些穷词:“我来瞧瞧二哥。”
实际崔氏与薛氏并不想叫他往兰苑跑,因着那事,二人明面上的关系最好撇得干干净净,免得被拿捏住话柄。
“衡之现下睡着了,他身子不太好,一日中醒着的时辰比较少,三弟不妨午膳后再来?”
宁宗彦不敢瞧着她,脸又红了:“嗯,好。”
倚寒对他的古怪反应倒是没有注意到,只是想着大约是老夫人叮嘱了各房,这两日来问候的人确实多了起来。
但她多半会打发走,崔衡之精神不济,没有那么多心力应付来人。
宁宗元随后便转身离开了。
他低着头匆匆回院子,宁宗彦恰好回府,视线一瞥,凝了过去。
少年的脸红是最好的说明,再看他来的方向……
宁宗彦脸色阴沉,暗自冷笑,转身去了老夫人那儿。
午后,宁宗元倒是没来,裴氏反而把她叫了过去。
“母亲?”倚寒进来院子,看着满院奇奇怪怪的东西,裴氏转身,“你来了,你过来。”
她拉着倚寒走到桌前:“这是我四处求拜道长得来的符箓,人家说烧了后泡在水中,须得以日夜相对之人的血滴入水中,混合着符箓水喝下去,便能医治百病。”
倚寒秀眉轻拧,看着裴氏期冀的神色直接拒绝:“母亲,我便是大夫,这些怪力乱神之说不可相信,您被骗了。”
裴氏当即冷下了脸:“住口,不可不敬,你莫不是不想衡之病好。
倚寒头痛不已:“我并非这个意思。”
“那便放血,管不管用总得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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