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杨嬷嬷刚应了声想走,随即瞪大眼:“侯、侯爷。”
裴氏心头一咯噔,转身。
果然宁宗彦背着手站在门口,眉眼凛寒地扫视院内的东西。
“怀修?你怎么来了?”惊愕之余,裴氏自然挤出笑意问。
“夫人手下婆子当府追拿二少夫人的事太不体面,怀修自来询问一番,免得被祖母和父亲知晓。”
老夫人戎马一生,并不信鬼神,也最讨厌府上人摆弄这些,裴氏却很信这些,寻常的上香祈福老夫人倒是并不会阻拦。
裴氏面色一白:“我……”
“怀修体谅夫人担忧二弟,只不过还是要保持些理智,免得过满则溢,反而害了二弟,也害了自己,病痛一事还是交给大夫。”
裴氏呐呐的嗯了一声,她到底是人精:“怀修说的话确实有理,怪我糊涂。”
宁宗彦离开后,她脸色难看到了极点,手臂狠狠一扫,那些物件儿全都到了地上,包括那一碗符箓水,瓷碗打碎,溅湿了她的鞋袜。
倚寒回了兰苑,她已经收拾好心神,进了屋。
她并不想对崔衡之说这些,不是什么要紧事,更不想叫他牵动心神,以为自己在这儿不好。
冯承礼再度来为倚寒瞧病时出乎预料的冯叙跟在了身侧。
冯叙板着一张脸,却在经过倚寒身边时眨了眨眼,冯承礼也知晓他与倚寒素来关系好,来前还特意叮嘱他千万别和此女攀扯,她已经不是冯家人了。
冯叙没敢说冯倚寒还想着继承大房呢。
冯二叔对倚寒的偏见太深了,他也忍不住为倚寒捏了把汗。
裴氏与国公爷站在一旁,她扫过倚寒正常的神色,眸色冷冷,满是锐意。
对于倚寒,她后来又叫人去打听了一番,打听完后更为震惊更为厌恶,抛弃家中亲人与男人跑了,能是什么好的。
只是碍于她需要冯氏为长房留子嗣,不然早就叫衡之休了去。
冯承礼再度为崔衡之把脉,他面色凝重,倏然抬头指责的目光看向倚寒:“他的脉象本不该如此虚弱,我且问你,你对他做了什么。”
倚寒只是稍稍凝眉:“我若是不下猛药,他续不了命。”
冯二叔气笑:“你这不就是相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