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皆惊。
倚寒却心头被掐了一把似的,无端有些鼻酸。
老太爷动了动手指,显然还无法言语,就连手臂也只能抬动,冯叙凑过去说:“我尽力了,你都不知道我多害怕扎错。”
万一祖父被他扎死,他就成了罪人啊。
冯承礼脸色难看:“奉家主之令,冯氏倚寒,若想重归冯氏,继承亡父遗志,须得叫我们看到你的本事。”
倚寒静静仰首:“如何看?”
冯承礼想到此,忍不住露出轻蔑:“你之上有七位兄姊,擅针、擅药、擅辨百草、擅编书,擅脑疾、擅眼疾、擅妇症,你若是能比他们厉害,那你便可重归冯氏,继承你父亲的东西。”
冯叙吃了一惊:“这么苛刻?”
倚寒看了眼平静的冯老太爷:“好。”
冯承礼以为听错了,兄姊间响起高低的笑声,倚春以长姐的身份劝告:“倚寒,三思啊,答应了可就没有后悔的余地,比试是公开的,就在清元大街的医馆门口。”
冯叙转头压低声音:“喂,冯倚寒,算了吧,你不清楚他们什么本事,要是输了会很难看的。”
何止难看,恐怕会成为笑柄,到时候灰溜溜的成为丧家之犬公府肯定也会斥责她。
冯倚寒叹了口气:“答应都答应了,只能去喽。”
“我想与祖父单独说两句话。”倚寒看向冯老太爷,随后他缓缓点了点头。
众人避开后,倚寒半跪在老人面前突然红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