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你能有那笔资产,靠得也是你港恒大公子的名头,不然,你以为谁都会给你几分薄面?”
段西城说完,和电话对面说了一声先挂了。
他瞥了眼坐在沙发上的人,声音不疾不徐,“你不用来找我,这件事情也不是我办的。”
段西城走向办公桌,坐下,查看桌上的文件。
听到这里,段靳珩就知道真正处理这件事情的是谁了,那个恶心的,老不死的,和段西城一样恶心,要不是他纵容,当年也不会......
他手拎着茶,坐在段西城办公桌对面,“那也是你告状。”
“告状?我没你这么幼稚。”段西城像是听笑话一样,淡笑而过。
“那老不死想做什么?”段靳珩问。
段西城将办公桌上的打开的文件合拢,抬眼看去,眉眼沉着:“那是你爷爷。”
“嗤。”他自喉咙发出一声笑,像是被恶心到了,“爷爷?他配吗,当初我、我妈,我们差点死了,他在哪?他在包庇你!”
段靳珩眼睫在颤,盯着面前......和自己有着最不能割舍的血缘关系的父亲,他的记忆里,比起父亲的眉眼,那一间很小的房子,更清晰。
没有窗户,没有一丝光,空气浮着铁锈的苦腥,耳边,妈妈撕心裂肺的声音,手掌拍打在窄窄的门上,这样的声音,他没日没夜地听。
在医院醒来时,眼睛蒙着一层纱布,喉咙像是被无形的手掐住,唯独耳朵听得到,他在想,是不是老天为了让他永远记得在那间黑暗的房子里,他都听到了什么。
护工说他的病房外有一棵老槐树,许多鸟雀栖居,所以总是叽叽喳喳,问他需不需要换房间,他说不用。
那是他唯一能感知到......他还在这个世界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