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怪了,难道是我逼着你把土豆片砸下来的。”
段靳珩身体一侧,站在了许岁梨的面前。
他比许岁梨高一个头,这会儿微微垂着脸颊,眼神低垂着,盯着她在看。
许岁梨顿了一下,随即又重新把手中的纸巾拿了起来,然后抬手。
绵软的纸巾擦去了他额头上的一点油。
夜风有点闷,氧气仿佛变得稀薄。
她呼吸沉了沉,过了一会儿后,紧紧攥着手里的纸巾丢去了旁边的垃圾桶,没过多久,她轻咳了一声。
“这下行了吧,我上去了。”她转身要走,手腕被拉住。
段靳珩侧头看向旁边,“不行。”
“你还要干嘛,我不都已经按照你说的给你擦掉了吗。”
“你是给我擦掉了,但是你还没有赔偿我。”
“你要什么赔偿?你有没有事,难道你还要赔钱?”
许岁梨想到了之前把他墙泡了的事情,一下子就被段靳珩索要了大几万,虽然后面也没有给,但那是因为崔婉仪在,如果不是被崔婉仪挡住了的话,段靳珩说不定还真会把他们告上法庭然后给赔偿费。
“对了,崔阿姨怎么样了。”
许岁梨偏头看向他。
如果崔婉仪和段西城离婚了,他是不是就要好一些了。
许岁梨一手垂着,另一只手握着自己的手腕,有些温凉的皮肤透着点寒。
段靳珩站在旁边,垂着头,衬衣上还有一块油渍,应该是刚才那片土豆片落下来给弄脏的。
许岁梨也不是非要他说什么,就是随便问问,开口转移了话题:“你等会儿回去把衣服换下来,我拿上去帮你洗了,或者你想要一件新的,我赔给你。”
“你会洗衣服吗?”
“我不会,但是洗衣机会。”
“我衣服很贵的,不能机洗。”
“那我拿去干洗店,少爷。”她最后两字透着无奈。
段靳珩点了下头,“那等会儿再说吧。”
许岁梨站在那里,感觉自己像是又被段靳珩抓住了小尾巴,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