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不过。
她可以为了萍姨同意离婚，但不会为了他。
离婚协议签好，崔婉仪手里的笔掉在地上。
她呼出一口气，整个人仿佛轻了。
段西城拿走了那份离婚协议。
他盯着崔婉仪刚刚签下的名字，字迹很顺条，她毫不犹豫。
指尖压得纸张皱了些，他扫过段靳珩，目光顿在女佣身上，问：“从哪里过来的。”
女佣说是机场。
段西城问等谁。
得到萍姨两个字的答案。
他有些明白过来。
看向崔婉仪，开口：“我不至于对萍姨动手。”
崔婉仪倏地抬起了头，瞳孔轻轻地发颤。
不是他故意用萍姨逼她离婚，那就是......萍姨自己要离开她。
崔婉仪眼眶发红，她睫毛颤了几下，垂下了眼。
抖着手，摸索出了手机。
段靳珩站在旁边，看到她要订机票。
是去找萍姨。
他抬了下手，顿住，又垂下。
盯着她手指在屏幕上滑动。
突然想起小时候，那只手也擦过他的眼泪。
她的声音其实很温柔。
“不要哭了，好好学，妈妈相信你肯定可以做到最好的。”
但她在乎的，永远不是他。
在崔婉仪要订下机票的前一刻，段西城开口：“你不能离开京市。”
崔婉仪抬头，就听见他冷漠的言语：“你离开京市，跟我分居两地，会让人怀疑。”
她咬着唇，低头就要买下机票。
段西城沉着声音，“你买下，也去不到机场。”
段靳珩开口：“我送她去。”
许岁梨一顿，看过去，他眼神很坚定，看了段西城一会儿，推着崔婉仪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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