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苏青梨拧了湿毛巾,耐心的给沈宴臣擦脸。
那张棱角分明的脸颊,比白天的时候,又多了几分红润。
只剩下眼窝下面,还有些不健康的青灰色。
热毛巾擦拭着往下,来到沈宴臣的脖颈。
指尖拂过他凸起的喉结,脖颈一侧的脉搏,正有力跳动着。
苏青梨眉尾一扬,恢复的挺快,估计明天沈宴臣就能醒了。
说不定,今晚就能睁开眼……
这个想法让她瞬间没了困意。
清洗好毛巾后坐回到病床边,就这窗外沙沙作响的梧桐树,无聊地数起沈宴臣的睫毛。
他的睫毛又长又翘,浓密乌黑。
那双闭着的眼睛深邃动人,尤其看向她时,简直有着蛊惑人心的力量。
四周万籁俱寂。
病房里只剩下细微的氧气瓶咕咕气泡声。
夜越来越深,苏青梨困意终于上来,趴在床边假寐。
乌黑的发顶紧贴着沈宴臣缠着纱布的手臂。
这样他一动,她就能立马察觉。
月朗星稀。
墙根的蛐蛐都累的去睡了。
躺在病床上的沈宴臣睫毛决裂震颤了几下,终于,缓缓的睁开了一条缝。
他打量着四周,视线有些茫然。
自己不是出任务去了,怎么在医院?
难怪空气里都是刺鼻的消毒水味。
下一秒,断层的记忆复苏,他回忆起了失去意识前发生的事。
矿洞突然爆炸。
他想都没想,就把陈兵和李建国压在了身下。
然后,是铺天盖地的剧痛……
嘶——
这么想着,沈宴臣察觉到右小腿钻了心的疼。
不用说,腿肯定是断了。
他低头往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