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南楼令(五)(2 / 4)

僻人少的长乐宫外,他漫不经心地叫来自己身边的小内侍:“宝仁。”

宝仁上前:“主子。”

皇帝随手将手里拿着的清凉膏抛给他:“赏你了。”

宝仁忙谢过:“谢陛下。”

皇帝漫不经心地问:“你觉得这个苏侍读,是不是可用的人?”

“奴才觉得算是。”宝仁思忖道,“苏侍读是个心软的人,适才奴才瞧得分明,苏侍读是动了恻隐之心的。”

“那你觉得朕方才演得如何?”

“我的爷,那真是真得不能再真了,奴才看了都要落泪了。”

“那便好。”皇帝掖着手,“可惜了她现在还是母后的人,不过朕等得起。”

“朕也只有到了如今才明白,一个制举出身的孤臣,到底有多难得。”

*

承恩寺的案子并没有郁仪想象的那么简单。

起先不过以为是几个大迦蓝贪图蝇头小利,将香积钱用以放贷。

再后来牵扯出一大批官员勾结党羽之事,这笔钱流向皇城各处,就连皇帝的右司谏都牵涉其中。

太后已经和几位大臣商讨了一整个下午,都没能给汪又治罪。

“哀家这个儿子,心思重,哀家也怕下手太重,伤了皇帝的心。”太后深深叹了口气,“刑部那边,是谁在审呢?”

“回太后,人如今在诏狱里,”那个大臣小心翼翼地看着太后的脸色,“是张大人在听审。”

“他啊。”太后沉吟,“既如此……”

便在此时,刘司赞端着托盘走进来,眉宇之间略带忧色,看见一地的大臣,脚步生生一顿。

太后眉心蹙起:“怎么了?”

刘司赞张了张口,显然有难言之隐。

她对着几位大人行了行礼,走到太后身边附耳道:“是永定公主出事了。”

“诏狱的郎官来报,说看见一个面生的小太监,他觉得与公主生得有几分相像,便托人告诉了奴婢,奴婢适才去公主宫里,她的侍婢眼见藏不住,才说公主一早出去了,到现在都没回来。”

她声音极低,唯有坐在太后近前的郁仪听了个七七八八。

太后神情未变,却显然已经怒极,手指紧紧捏住朱笔,像是要将这根笔捏作两段:“可知为何?”

刘司赞低声道:“尚不知。”

太后脸上的神情变换几轮,郁仪猜的出太后心里在担忧什么。

如今诏狱里在审讯的人是皇帝的右司谏,皇帝几番求太后宽恕皆不得,怕只怕他动了旁的脑筋,又或是想利用自己的妹妹为自己再多争一分胜算。

太后看向郁仪:“你去看看。”

“悄悄的,别惊动了人。”她顿了顿,“若有人问起,你便说是来帮哀家拿汪又的口供。”

这样的事无论如何都不能拿到台面上说,为的是永定公主的清誉,也是为的天家颜面。郁仪知道利害,将自己写了一半的记录交给孟司记,才跟着刘司赞出了门。

才出了慈宁宫,郁仪又看向刘司赞:“适才你没对娘娘说实话,现下对着我,可能说真话了?”

刘司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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