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染懂了多少,保险起见,只能把他当小白,从原料到工序,仔仔细细说全乎了。
原料的选品标准、每道工序的处理时间、处理到什么程度...
严振声也把自己当作什么都不懂的学徒,从零开始学,先掌握了沁芳居的全部技艺,再来说融会贯通和改进的事。
连着踩了两天的黄子,也没什么累的,要是有运动腕表计数,可能也就每天一两万步而已。
他每天穿着粗布的衣裤,跟伙计们一起干活儿,一起聊天打诨,一起吃不咋样的午饭,没有一点不适应的。
跟伙计不同的只是他不在这里住,还每天坐黄包车上下班。
也是过过苦日子的人,在家里可以想尽办法改善生活,出来做事了,就没必要端着。
要融入集体,跟手下人打成一片也是一种管理模式,以后把“少东家”的那个“少”字去掉了,再来说威严的事。
严大拿也全天都待在店里,仔细看着儿子的表现,看到儿子谦虚、踏实,他才真的放下心来。
“振声,你这几天怎么不吃酱菜了?”这天吃晚饭的时候,严老夫人问出了这几天让她感觉奇怪的事。
“哦,妈,这几天整天泡在店里,人都快腌入味儿了,就有点儿腻。”
严振声没说实话,但也没说错,酱菜铺子的味道,隔着几十米都能闻到。
在里面工作的人,还真是带着很大一股味儿,时间长了洗都洗不掉。
这个行业就不太适合地下工作者隐藏身份,执行任务之后太容易被追踪了。
“你这孩子!那多吃点肉,看你都瘦了。”
“妈,也就您觉着我瘦了,其实我反而壮了。”
“再壮点儿才好呢,你以前瘦巴巴的,我都怕你被风吹跑了。”
“嗨,那不至于,四九城哪有那么大的风啊。”
一家人吃完晚饭转到院里的棚子下面纳凉,普通人家有红白喜事才搭棚子,但有钱人家一到夏天就会在院子里搭个棚子,让家里能多出一份清凉。
搭棚子这事都成了一个行当了,商家出人出物,客人只要招呼一声,他们就带着木棒和竹席来了。
半天功夫都不用,就能搭出一个通透又稳固的凉棚。
严家现在还阔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