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吃完早饭,严振声就去了郭家:“聪爷,对于月桂斋你具体有什么打算呢?”
“打,打算,什么打算?我就是想接着开门做生意啊。”郭秉聪一头雾水。
“接着开门做生意没错,但你得有个具体明确的规划,比如请多少人、做哪些产品、稳定的原料来源、定价多少等等,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啊。”
“啊,以前怎么做以后就怎么做呗。孔老痴是老把式了,他也没去路,我已经跟他聊过了。做什么怎么做他都懂,我每天去店里看看就行了啊。”
“这一点就是问题啊,你自己对技术一窍不通,只能完全依靠手下人,哪天他有事辞工了或者被人挖墙脚了,你不就抓瞎了?”
“不会吧,他在我们家也干了一二十年了呀。”
“唉,多的话我不好说,我们严家有一句话传了上百年,叫东家学会把酱捣,不怕手底下撂杆儿跑,你琢磨琢磨吧。
钱我还是借给你,也不要利息,但在商言商,咱得写个借条,定好期限,还得有抵押,怎么样?”
郭秉聪眼珠子骨碌碌转了转:“成,这还是我占便宜了,妹夫,您放心,我挣了钱立马还。”
此时的他还满是自信,挣钱那不是手到擒来的事嘛!
两人找来中人,写好借条,严振声借给郭秉聪3000现大洋,以月桂斋的房产做抵押,限期3年归还。
月桂斋是临街铺面,房宅20间,3000大洋算是差不多的价格。
当然不可能借纸钞还纸钞,现在100法币还能买一条鱼,3年后就只能买4粒米了,那就相当于被吃汇率差了,做过金融大佬的严振声怎么会犯那种低级错误呢。
郭秉聪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沁芳居一年结余都不到1000大洋,他却觉得自己能挣到。
让他头铁吧,月桂斋以后抵给了严家,可以传给郭秉慧生的儿子,也不算肥水流到外人田。
处理了借钱的事,再安排好店里的事,严振声开始带媳妇去戏院听戏。
确实憋了这么些年了,犯人都该出来放放风了。
多了太招摇,他一次只带两个,等以后治安情况再好点,再由得她们自由行动。
家里二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