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把省下的鸡蛋塞给杨琪,杨琪转头就跟别人说“我姐不吃这个”。
原来她在这个家里,永远是被牺牲的那个。所谓的亲情,不过是绑在她身上的绳子,拽着她往泥里拖。
“冷不冷?”罗菲拿着件外套走过来,披在她肩上,“我刚给阿姨打了电话,约她明天见面。”
杨红抬头,眼里还带着泪:“见她干什么?”
“该了的事,总得了。”罗菲坐在她身边,“你的梦想不是用来被亲情绑架的。”
第二天下午,杨红在学校附近的茶馆见到杨母。她看着母亲小口抿着花茶,突然开口:“妈,以后我每月回家一次,给您带两百块生活费。”
杨母手一顿,抬头看她:“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杨红的声音很平静,却带着前所未有的坚定,“杨琪的事,我不会再管了。我的学业和梦想,也希望您能尊重——别再让她用孩子或家里的事来逼我。”
杨母的脸沉下来,拐杖在地上戳了戳:“你这是要跟家里断绝关系?”
“我只是想过自己的日子。”杨红看着母亲的眼睛,“从小到大,我什么都让着杨琪,可我也有想做的事。妈,我不是你们的附属品。”
杨母盯着她看了半天,嘴角动了动,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她没再说什么,喝完最后一口茶就起身走了,背影比平时佝偻了些。
杨红坐在原地,看着桌上没喝完的花茶,突然觉得心里松了口气。风从茶馆窗户吹进来,带着远处练功房传来的音乐声——那是她编的“田间即兴舞”,旋律里满是阳光和麦子的香。
“菲菲,以后我可以专心跳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