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平淡:
“述职倒也算不上。
不过是些琐碎小事,顺道去趟开封罢了。”
他避重就轻,将话题带过。
但是这样反而中了在场之人的下怀,赵永安三人顿时齐齐出了一口气。
哦,果然如此,肯定又是哪个衙内出来玩了。
一旁的郭霖年轻些,心里压不住事情。
他目光在忙碌的捧日军卒和张永春身后那寥寥数人身上扫过,带着明显的疑惑,忍不住开口问道:
“张虞候,恕下官冒昧。”
他拱了拱手,有指了指一旁。
“此番押送秋粮,乃是大事。
怎不见押粮官、监粮吏,还有……护船的漕丁随行?
仅凭虞候和麾下这些位……”
他话没说完,但意思很明显。
你这点人手,够干嘛的?
张永春还没开口,伍俊军就恰到好处地接过话头,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担忧,仿佛真心实意地为张永春考虑:
“是啊,张虞候!郭主簿所虑极是!
这御河水路,看着平静,实则暗流汹涌啊!
尤其是近年灾荒不断,两岸水匪丛生,皆是些亡命之徒,凶悍异常!
他们专挑落单、护持力量薄弱的船只下手!
虞候您身份尊贵,所押又是御粮,若没有足够的押粮官协调、监吏勘验、漕丁护卫,这路上……怕是风险不小!
下官实在替虞候担心!”
伍俊军都快气死了,好家伙,你多这句嘴干什么?
你要是不说这句话,他要是船翻了也没事。
你现在多这句嘴,咱们不就有关系了吗!
而他这番话软中带硬,既点明了风险,又隐隐质疑了张永春的安排是否合规。
算是帮自己这个小上司擦屁股。
而张永春闻言,只是轻笑一声,声音传来,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笃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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