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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燕满脸歉疚，后退几步，冲苏蘅鞠躬，连说三句“对不起”，逃也似地离开。
是她对不起苏蘅。
她不敢奢求苏蘅的原谅，正如午夜梦回，怎么都避不开内心深处的自我谴责。
这辈子，她不会再从事这行了！
苏蘅盯着雪白天花板，耳旁回荡着闻燕方才的话，久久都回不了神。
闻燕说，最开始给她治疗时，就按照霍沉渊的授意，引导她用移情的方式，纾解心中痛楚。
她之所以对霍沉渊动心，甚至爱上他，并非完全是被霍沉渊对她的温柔爱意打动。
还有闻燕心理暗示的作用。
她和霍沉渊的五年，从结婚到相爱，从头到尾都是精心设计！
去给苏蘅取药的周姨，得知苏蘅五年前就开始看心理医生，满是自责和心疼。
五年前，她该留下来照顾苏蘅的。
周姨无奈长叹了口气。
就苏蘅现在这种状态，要是知道她离开苏家后调查到的那件事，也不知道能不能承受得住。
思来想去，周姨还是决定，将她知道的那个秘密，暂时藏起来。
等苏蘅身体恢复了，再告诉她。
周姨取药回来，还带回了清淡却不失精致的午餐，苏蘅惊讶：“这是医院的饭菜？”
周姨不想瞒苏蘅，如实道：“是萧先生，他特意安排人送过来的。”
萧厌？
他昨晚出现救她，送她来医院，还细心找来周姨。
现在，还如此贴心安排人送来病号餐。
这些举动，早已超出了委托人和律师间的交往界限。
他是不是太热心了？
苏蘅用着餐，漫不经心地问：“周姨，你和萧先生很熟吗？”
周姨给苏蘅削水果，头也不抬：“我离开苏家后，就遇到了萧先生。没想到，他就是夫人资助的那个孩子。”
苏蘅一惊，差点儿被呛到：“我妈当初资助的那个孩子，是萧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