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筒放回原位,轻轻地叹了口气,心想,丑事总瞒不住人,这两天,还是得找机会向晓珂坦白才是,大不了被她讥讽几句。
下午,晓珂在顾永平的办公室里,与他从国际到国内,相谈甚欢。采访结束,临出门时,她还是忍不住,想让顾永平对自己留下更深的印象。
于是,她背着摄像大哥,悄悄地对顾永平说:“我是钟晨最好的朋友呢!”
顾永平怔了一下,问:“她最近好吗?”
晓珂不明白他的意思:“最近我可搞不清楚,她现在哪有时间理我们?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啊!”
顾永平马上反应过来,给自己转弯:“哦,是。不过,女孩子的心事,我哪知道?也许她对我有意见呢!”
晓珂忙答:“她还有什么好抱怨的?高兴都来不及呢,在我面前趾高气扬!”
顾永平也笑了笑,送她出门。晓珂自觉与他关系更为亲近,直嚷着有机会要他请吃饭,顾永平也应承着说好。
回过头,顾永平脸上的笑容消失了。那个女孩,这么多天,应该过得不好吧,居然闷在心里,连身边的朋友都不知道,没有人分担的痛苦和心事,该有多么难熬。
他想给她打个电话,请她放心,他没有透露她不想透露的事,而且,只要她不想说出去,他可以什么都不说。但是,他又想,这样的话,怎么说得出口?
而钟晨,其实也是一样,一个下午,总在想,是不是要打个电话给顾永平,请他什么也别说,给自己留点面子。可也只是想,不停地想,却不会拨出那个号码。
也许,思念就是这样,必须要师出有名,必须要有一个小小的理由,哪怕是微不足道的理由。
钟晨的忐忑,在接到晓珂的电话后总算结束。晓珂在电话里充分渲染了自己与顾永平是如何如何地一见如故,以及顾永平在得知她的特殊身份后是如何如何诚恳表态。“他答应了请我吃饭呢,你要记得提醒他哦!有福大家享嘛!”
钟晨本来想着坦白从宽,听到晓珂的话,却又放弃了想法。顾永平既然如此维护周旋,她又怎么好意思说出真相?
又过了两天,他们终于见面了。
今年春节来得早,在元月里。进了小年,领导们开始迎进送往,不停地四处视察开会。
这天上午,钟晨正在办公桌前写材料,王部长走进来喊他:“小钟,走,跟我到顾氏去一趟,看看他们的党建情况。”
钟晨慌了神,连忙回绝:“我今天还要整理常委会的记录呢。”一边说,一边拿眼向主任求援。
“回来再搞!你的点,当然你要去。”王部长大手一挥,不由分说。
主任怎知钟晨的心事,也在旁附合:“去吧去吧,那个晚两天没关系。”
于是,钟晨极不情愿地跟着王部长来到了顾氏。
一进大厅,她就心虚不已,看经过的旁人,仿佛都对她投以嘲讽的眼神。
她躲在肥胖的王部长后面,只恨不能马上消失。
而顾永平看见她时,也吓了一跳,他知道她难过,但没想到,她居然如此消沉和畏缩,站在众人之后,低着眉眼,脸色苍白到发青。
王部长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