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没来复命,是因为不知道怎么汇报。
李恪,是真要反。
能让他怎么说?
在家里呆了几天后,他决定还是应该将自己的推测和离开河州前见到的那一幕,包括牛忠的态度,一五一十的说一遍。
所以,他来了。
听完汇报,李二原本懒散的态度立刻转变,身体坐直,脸上的表情也不断变化,冷笑不止。
长孙无忌等人面面相觑,头皮发麻。
李二起身,踱来踱去,脚步沉重。
“岂有此理,这等言论,纯属荒谬!”
程咬金拱手:“陛下,我说的句句属实,都乃亲眼所见,连曼族王子的头颅都看到了,就被李恪提在手中。还请您示下,我等方能有所筹措,为陛下分忧。”
长孙无忌脸色骤变。
李恪如何突然拥有如此庞大的势力?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顿时,他心乱如麻,无法平静下来。
众人彼此对视,心中只有一个共识:事情愈发严重了。
程咬金虽然粗糙,但不会说谎。
李恪手里的兵,对大唐来说意味着威胁,更不用说他还攻克了突厥曼族。
御书房的气氛陷入冰点,如同停滞不前的死水。
一不知过了多久,长孙无忌才艰难开口。
“咬金,这消息真的千真万确?”
长孙无忌慌乱起来,因为这可能导致李二父子在战场上对峙。
如果处理不当,他和李二在史书上的形象将蒙羞。
即使李二功业显赫,也会因为杀兄逼父、逼反儿子,并在战场上对决而声名狼藉。
程咬金冷笑:“不然还能怎样?”
长孙无忌皱眉。
李二脸色铁青,冷冷地瞪着下面的几个大臣。
“朕真是没想到,逆子竟然掌握如此庞大的势力,事情已经这样了,你们讨论一下吧。”
魏征摸了摸胡子,犹豫不决道:“咬金会不会看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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