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道:“原来你就是小六师妹,蓉儿总听谷里师弟们提起你,今日终于得见了,果然是个难得一见的美人儿。”
苏金枝扯唇,想扯出一个笑容出来,扯了扯,却没扯出来。
李成未见状,心情舒坦极了,他抱起手臂,反而在一旁好整以暇地看起戏来。
苏金枝缓缓抬头,只觉得自己的头颅上似压了一座山,抬了许久才抬起来。
她看着白鹤清,只是还没开口鼻腔里就猛地涌上来一阵酸涩,她强压住心里翻江倒海的情绪,问:“大师兄,我怎么从没听你提起过你有未婚妻?”
“我……”
白鹤清欲言又止地望着苏金枝,似乎有很多话想对她说,却又像有所顾忌似的,不知该如何开口。
师娘瞥了一眼白鹤清,忍不住替他解释道:“这个不怪你大师兄没提起,以前连他自己都不太清楚,这事也是他醒来后定下的。这事还要从二十多年前说起,那时蓉儿娘是师娘的手帕交,我们感情非常好。清儿出生后,我曾带清儿去看过蓉儿娘,蓉儿娘见清儿小小年纪一表人才,便开玩笑说要将她腹中的孩儿说给清儿。当年蓉儿都没出生呢,连是男是女都不知道。后来蓉儿他们一家去了神京,我们又一直久居在山中,久而久之,音讯就断了,我们也就没把定亲一事放在心上。”
“后来啊,蓉儿听说你大师兄中毒昏迷一事,竟只身一人找到了神药谷,我们才知道蓉儿娘生了个女儿。这三年多啊,可一直都是蓉儿在亲自照料你大师兄。”师娘笑呵呵地拉起蓉儿的手拍着道,“我啊,对这个儿媳妇甚是满意,只盼着他们两个赶紧把日子定下来呢。”
苏金枝呆呆地望着眼前其乐融融的‘一家人’,眼眶又涨又热,胸口又闷又痛,快要呼吸不过来了。
事到如今,她才发现原来自己这些年,根本就是个笑话。
现在,李成未一定也在心里嘲笑她吧。
不过,喜欢大师兄本就是她自己的秘密,既然是秘密那就让它永远尘封下去吧,现在可不是失态的时候。
苏金枝暗暗吸了一口气,迅速整理好了自己的情绪,挂上她在神京时才有的面具笑容,道,“原来如此,那我就先在这里提前叫一声嫂嫂了,”她转向白鹤清拱手,“枝枝祝大师兄和嫂嫂早日完婚,白头偕老。”
蓉儿一听,跺脚道:“小师妹别闹,八字还没一撇呢。”说完,羞赧地往白鹤清身后躲了躲。
白鹤清则是定在原地如同石化了一般,脸色似渡了一层惨白的铁灰色。
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