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唇角裂开一个艰难的笑容,然后在须臾之间消失在了原地。
看着那人消失的方向,江时景皱着眉在心里叹道:“不愧是能入郡主眼的暗卫,这个身法不管是放在哪里都是不能随便屈居与人下之人。”
翠儿哭得声嘶力竭,却依旧不靠旁人,自己带着马车直接将沈青玥送到了最近的一间医馆,然后又火速通知了家中的德宁师傅赶来看诊。
“不是什么大事儿,不过是心绪不宁所致,调养一段时日就好了。”德宁师傅摸了下脉搏,又捋了捋自己花白的胡子,抬头看向沈青玥的目光说不出是什么意思,他叹气道:“倒是你自己,知道现在这个身子不能生气,就不能控制一下情绪吗?”
晕倒之前发生的事情仿佛还在眼前,沈青玥头痛似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然后皱了皱眉道:“师傅,你就别说我了,我也不想的。”
她怎么会想到,一向在自己这里洁身自好的江时景,不光是将自己的玉佩送与了旁人,竟然现在还开始流连于花楼这样的地方。
这让她百般不解,甚至连生气都想不起来,更多的则是疑惑。
江时景是何时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
还是说他一直如此,只是在自己面前装的太好,导致自己之前并没有察觉。
见人没什么大事儿,翠儿总算是放心了,叫马车将沈青玥又带回了家中。
小丫头一路憋憋闷闷,一句话不说,但总是贼眉鼠眼盯着沈青玥的样子,让她觉得有些好笑,忍不住主动开口问道:“说罢,到底怎么了,瞧把你憋得。”
有人问话,翠儿终于找机会开了口,她皱巴着一张小脸,委屈巴巴道:“夫人……老爷他真不是个东西啊,您能赚钱,长得又漂亮,性情又实在温柔,咱们能不能把他赶出去啊……”
小丫头孩子气的话语让沈青玥有些想笑。
她侧过脸,就听翠儿继续说道:“夫人,您看咱们家的铺子那么赚钱,老爷确实在运货上赚了不少,但本质上还不是靠着您,他凭什么现在回来了还给您气受啊,我可受不了,您就想清楚赶紧把他赶出去吧……我小的时候,我们家隔壁院两夫妻闹意见,那女的家里还不怎么有钱呢,就凭这有一车的嫁妆,就跟男的闹了和离,后来又找了个年轻俊俏的,现在日子过的好生快活呢。”
跟在沈青玥身边这么久了,翠儿是最心疼她的。
一想到她现在这么累,还要给江时景怀孩子,对方竟然这么对她,翠儿就气的牙根痒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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