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望着儿子通红的眼眶,想起他在狱中受刑时都不曾落泪,此刻却因被至亲怀疑而红了眼。
雨势突然变大,噼里啪啦砸在窗棂上,将满室沉默浇得支离破碎。
“此事还是你自己来判断。”沈清玥定定道。
“好。”江秉文沉声。
三日后,江秉文孤身踏入城西暗庄。
残阳如血,将庄内枯树的影子拉得老长,像极了刑场上的绞索。
刑天倚在雕花榻上,鎏金酒盏在指尖轻轻晃动,琥珀色的酒液映出他慵懒的笑:"江大人大驾光临,所为何事?"
“你说,最近几桩案子是否都与你有关。”江秉文回去思考一夜,也觉得刑天或有苦衷,所以今日便亲自来问。
刑天见状,微微勾了勾唇:“你说与我有关?可我为什么要杀害它们?”
“为了……为了栽赃我!”江秉文其实到现在也不明白自己与刑天到底如何结怨,但他必须要问清楚,因为这是他的责任:“你不必骗我,我有证据。”
证据重重摔在桌上,江秉文目光如刀。
刑天的笑容凝固在脸上,酒盏重重砸在地上。
他突然大笑起来,笑声惊飞梁上寒鸦:"好个聪明的状元郎!可惜."他话音未落,暗处涌出数十名黑衣侍卫,寒光闪闪的刀剑瞬间将江秉文包围。
"证据?"刑天弯腰捡起木板,慢条斯理地撕碎,"在这里,我说的话才是证据。"他逼近江秉文,呼吸间带着酒香:“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要那么清楚的,有些时候要学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江秉文瞳孔骤缩,喉间泛起腥甜。他想起沈清玥教他的话:"永远给自己留条后路。"
而此刻,袖中暗藏的另一套证据,此刻正贴着他的皮肤发烫。
……
次日金銮殿上,阳光透过蟠龙藻井洒下,将满朝文武的影子拉得歪斜。
江秉文展开暗庄分布图时,殿内响起此起彼伏的抽气声。
刑天跪在丹墀下,额角的冷汗顺着棱角分明的下颌滴落,打湿了明黄色的蟒袍:"父皇,这都是江秉文的阴谋!他想离间儿臣与皇室!"
"离间?"皇帝捏着翡翠扳指的手青筋暴起,"城西暗庄查获的兵器,还有这些信件,又作何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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