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灵荷捧着染血的衣角冲进营帐:"嫂子,这是从巴图尔衣领内侧撕下的,刚刚送回来,这上面有暗纹!"
沈清玥接过布料,借着烛光看清那蜿蜒的蛇形图案,瞳孔骤然收缩——这与她在丝绸之路上见过的西域暗杀组织标记如出一辙。
“是有人不想让他开口,未必是他自己藏的毒。”
沈清玥的声音冷得像淬了冰:“从他中了噬心蛊的毒箭,到议和时的反常,再到此刻暴毙……”
她突然想起巴图尔被俘虏望向营地的眼神,分明是在传递某种信号,似乎那里一直有人盯着他们。
江时景猛地掀开帐帘,寒风卷着砂砾扑进来:“立刻封锁所有出入关隘,彻查这几日与押送队伍接触过的人!”
他转身时,铠甲上的金属片相互碰撞,发出细碎的清响,“巴图尔背后定然还有大鱼,此人能买通我们的押运官,能在戒备森严的囚车动手,定是……”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与沈清玥对视的瞬间,两人都看到了对方眼底的惊惶。
与此同时,在距离雁门关百里外的一处废弃驿站,黑袍人将染血的帕子扔进火盆。跳动的火苗映出他腰间的玉牌一角,隐约可见蟠龙纹样。
“那个蠢货的事情解决干净了?”沙哑的声音从阴影中传来。
黑袍人躬身行礼:“回禀主人,给巴图尔服下的'见血封喉'无色无味,连军医都查不出端倪,人死的无声无息。”
阴影中的人发出冷笑,枯枝般的手指敲打着扶手:“这个蠢货,原本他不至于死的,竟然在这个节骨眼上还贪恋女色,短命的家伙!”
身旁黑袍人也点头称是道:“那个沈清玥和她的夫君本就机敏,若是他不死,肯定会被查出一些事情。况且江秉文在京城闹得太凶,我们也必须加快计划了。”
阴影中的人沉声道:“告诉西域那边,让毒蛇伺机出动,自己找机会混入沈清玥的队伍。”随着一声脆响,一枚蛇形令箭被掷在地上,在月光下泛着幽蓝的光。
黑袍人恭敬道:“是,主人!”
………
雁门关的议事厅内,烛泪在案几上凝结成白色的烛霜。
沈清玥将收集的线索铺展开,巴图尔的虎头靴、染毒银针、暗纹布料在烛光下拼凑出诡异的拼图,每一样似乎都是藏毒的利器。
江时景突然抓起银针,发现针尖处竟残留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