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极致痛苦,以及事后可能长达数月甚至数年的本源亏虚。
丹药入腹的瞬间,李玄只觉得一股狂暴的岩浆洪流在体内轰然炸开,滚烫的药力蛮横地冲入每一寸干涸龟裂的经脉,强行撕扯、扩张、挤压。
后背那道深可见骨的伤口仿佛被浇上了滚油,痛得他眼前发黑,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抽搐,牙关紧咬,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咯声,嘴角瞬间溢出一缕鲜血。
“稳住心神。引导药力冲击受损的关窍。”尹无恙的低喝如同惊雷在他耳边炸响,同时,一股精纯温和的灵力从尹无恙掌心涌入他体内,试图引导那狂暴的药力。
穆怜音守在门外,听着里面压抑到极致、如同濒死野兽般的痛苦嘶吼,以及身体撞击床板的闷响,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死死捂住自己的嘴,不敢发出一丝声音,指甲深深掐进了掌心。
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汗水浸透了李玄的衣袍,又在狂暴的药力下瞬间蒸腾成白气。
他的皮肤下青筋暴起,如同扭曲的虬龙,脸色时而涨红如血,时而惨白如纸。
剧痛如同永无止境的浪潮,一波强过一波地冲击着他的意志堤坝。
无数个瞬间,他都觉得自己要被这焚身蚀骨的痛苦彻底撕碎、融化。
支撑着他的,是凌绾昏迷前含泪的双眼,是赵梦呓苍白如纸的脸庞,是三长老那柄缠绕血雾的黑刀,是玄天封印可能被撕裂的恐怖景象。
这些画面在他脑海中疯狂轮转,化作一股不屈的意志,死死撑住了那即将崩溃的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