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透过去看清徒弟内心的真实想法。
房间内陷入短暂的沉默，只有尚未散尽的水汽无声飘荡。
无形的压力弥漫开来，让躲在浴桶后的李玄感觉度秒如年。
许久，对方才缓缓吐出一口气，语气依旧严厉，但似乎不再坚持：“罢了，你既已决定，为师也不再多言。”
“记住，一切以自身安危为重，若事不可为，立刻放弃任务撤退。”
“那‘幽影魔蝠王’绝非易于之辈，切不可存丝毫侥幸。”
“这瓶‘清心玉露丹’你拿着，可解百毒，稳固心神。”说着，她手一挥，一个羊脂玉瓶穿过屏风，稳稳地落在柳梦手中。
“多谢师傅！”柳梦接过玉瓶，心中松了口气。
“好自为之。”对方最后深深看了一眼屏风和水汽氤氲的浴桶方向，不再多言，转身拂袖而去，竹门轻轻合拢。
直到对方的气息彻底消失在感知范围之外，屏风内外，两人紧绷的神经才骤然松弛下来。
李玄长长地吁出一口气，后背已被冷汗浸湿，贴着冰冷的墙壁，有种虚脱感。
刚才那无形的压力，比面对五个化气六层的老生还要可怕。
柳梦也靠在屏风上，胸口微微起伏，显然刚才也是紧张到了极点。
她定了定神，绕出屏风，走到浴桶前，看着还蹲在那里的李玄，绝美的脸上带着一丝歉意和尚未完全褪去的红晕：“李师弟，方才……情非得已，冒犯了。”
李玄这才意识到自己还保持着蹲姿，紧贴着浴桶壁。
他连忙站起身，目光下意识地扫过柳梦——宽大的浴巾裹着玲珑有致的娇躯，湿漉漉的长发披散在肩头，水珠顺着雪白修长的脖颈滑入浴巾深处，赤足踩在光洁的地板上，十根脚趾如同玉雕般圆润可爱。
这幅美人出浴、衣衫不整的景象，比隔着屏风看剪影更具冲击力。
他迅速移开视线，脸上再次浮现尴尬之色，轻咳一声：“咳…柳师姐言重了，事急从权，我明白。”
“若非师姐急智，今日恐怕难以善了。”他直接转移话题，不想再纠缠这令人窒息的暧昧，“师姐还是先说正事吧，那探查悲鸣洞穴的任务，具体如何？”
柳梦见李玄如此识趣地揭过刚才的尴尬，眼中闪过一丝欣赏。
她点点头，也收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