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若非我有此手段，此刻化灰的，就是我，或许还有师姐你。”
“陈武心存歹念，出手狠毒，视你我性命如草芥。”
“留他？不过是留一个随时会反噬、伺机报复的毒蛇。”
“他既已动手，便再无转圜余地。”他凝视着柳梦惊疑不定、闪烁着恐惧光芒的眼睛，语气带上了一丝不容置疑的力量，仿佛在陈述一个颠扑不破的真理，“至于宗门那边……只要师姐你守口如瓶，此事便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柳梦的瞳孔猛地收缩，如同受惊的猫瞳。
李玄话里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他是主谋，而她，是唯一的知情者，也是潜在的“证人”。一种冰冷的寒意瞬间席卷全身，顺着脊椎疯狂向上爬升，让她四肢百骸都僵硬起来。
她毫不怀疑，若是自己的回答不能让李玄满意，或是流露出半分可能泄密的迹象，眼前这个刚刚展现雷霆手段、杀人如剪草的师弟，绝不会介意让这悲鸣洞穴再多一缕亡魂。
求生的本能瞬间压倒了所有理性的迟疑和同门情谊的顾忌。
她几乎是立刻表态，语速快而坚决，带着一种急于撇清和证明忠诚的迫切：“李师弟放心，我柳梦在此立誓，离开宗门之后，我便从未见过陈武。”
“他……他定是在独自探查途中遇险，不幸陨落于此绝地，与我等毫无干系。”她的眼神紧紧盯着李玄，带着一丝近乎卑微的恳求，希望对方能从她的眼神和语气中感受到那份不容置疑的诚意。
李玄的目光如同实质般在她脸上停留了片刻，那短暂的几息时间，在柳梦的感受中却漫长得如同一个世纪。
他在审视，审视她誓言的真伪，审视她灵魂深处的每一丝波动。
那冰冷的注视让柳梦的呼吸几乎都要停滞，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只有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在死寂中回荡。
终于，李玄微微颔首，那幅度小得几乎难以察觉：“我相信柳师姐的为人。”他语气稍缓，但随即话锋一转，眼神再次变得锐利如刀，直刺柳梦心底最深处，“还有一事，需请师姐务必相助。”
“师弟请讲！”柳梦立刻应道，姿态放得更低，身体微微前倾，显示出完全的顺从。
“方才灭杀陈武所用之物，”李玄的声音压得更低，低沉中带着一种奇异的郑重，仿佛在提及某个禁忌的存在，“是我机缘巧合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