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散这种气味,其实这个问题用生物学来解释的话,应该是费洛蒙,是爱一个人又恰好那个人爱你,所以能闻到对方身上特有的味道,就是说这个人分泌的费洛蒙恰好戳中你嗅觉中微小的角落,你的大脑神经满足于接收到的信息,调动所有感官赋予他一个独特的味道,如果彼此都能闻到费洛蒙的味道,说明这两个人的基因级相配,是从基因里就选择了对方。
人与人之间总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磁场,互相吸引,纠缠不放,大家都说闻香识女人,或许闻得不一定是香水味,识的也不一定是女人吧。
我贴上他心口,默默问他,“小哥,你能闻到我身上的味道吗?”
闷油瓶像是睡着了,我等半天,有些失望,难道他闻不到吗?
“……像……桃子。”
他轻声回答。
咿,好俗的香味,我开始回忆浴室里的沐浴露和洗水是不是有什么桃子味的添加剂,好像没有。
“我……无法形容。
就像是桃子。”
我突然有些心疼,或许他也想形容更多,也想唯美浪漫的表达什么,但他享受过的世间乐趣太少了,除了他爱吃的桃子,他无法更贴切的形容和描摹。
“好吧,我希望自己不是颗青涩的毛桃。”
他能闻到就好。
然后我闭上眼准备安心睡了,他又突然问我,“我呢?”
“闻不到。”
他气狠了,直接咬上我肩膀。
有点痛了,一把推开他,“这么爱咬人啊!
我不说了!”
他作势还要咬,“说。”
我叹口气,真是越来越霸道了,全是我惯的,于是认命了,闭上眼睛闻着,“像在很遥远的天际,一片绵延的山脉,空山新雨,草木勃,长风千里相送,送到鼻尖一点清香。
淡淡的,但是挥之不去,有时候隔着好几米,我都能闻到了。”
“很好。”
看来他非常满意了,接着问我,“解老板呢?”
关小花什么事,我什么都没闻到,我斟酌着说,“我认为小花应该也没有口臭。”
他僵了一瞬,“……是没有,睡一会,起来还要择菜。”
“难道你能闻到他身上的味道?”
不是,这事有点不对吧。
他含糊回答一句,“不是,只是讨厌那种味道。”
到底讨厌什么味道?我追问,他又闭上嘴怎么也不肯说了。
他讨厌的味道,难道是螺蛳粉吗?小花应该也不爱吃那个。
想着想着睡着了,醒来一看大家一人一摊菜,实行个人承包制,胖子居中指挥。
我和闷油瓶也领到了自己的份额,是我不认识的北方的菜,择了半天把能吃的不能吃的都择在一起了,把胖子气得骂我是四肢不勤五谷不分的少爷,还要他自己返工一遍。
其实我看别人也没比我好到哪里去,只是他们更熟悉北方菜而已,我只是不认识,但我胜在心细啊。
“靠,你择的可真细啊,我他妈眼花了,都分不出来了,过来自己挑!”
说到心细,胖子骂我骂的更起劲了,我低着头翻拣,终于在闷油瓶和黎簇的帮助下完成了任务,然后就被轰出厨房,让我一个南方人少来掺和北方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