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闻言,木婉清闭上眼不再说话。
“你还在流血!不如先补充血,失血过多容易影响判断力。”
虚言从褡褳里掏出半块麦芽。
“我不用你....管!”
虚言不理她,扯掉木婉清袖口衣料做成布条为她包扎。
“臭和尚,要杀便杀,何必惺惺作態!”
虚言扯断布条打个外科结:“女施主这伤再深半寸,琵琶骨就要碎了。好在刀伤不算深。”
这时虚竹不合时宜地大喊:“师弟,先救我啊!”
虚言心说好傢伙,忙著和木婉清撩骚,把掛腊肠的虚竹都给忘了。
这才把虚竹从房樑上救下来。
虚竹原本紫青的脸终於恢復了人色,指著虚言手上的麦芽:“师弟,这不是供过菩萨的...”
话没说完被虚言点中哑穴。
这憨批若在职场,早被优化八百回了。
木婉清看著包扎好的伤口,声音发颤:“你究竟何人”
虚言道:“你也是个耳背的,说了多少遍了,少林寺,打杂的。”
木婉清抿著嘴,眼中忽然冒出无名怒火:“我师傅说...说天下男人没一个好东西,都该杀!”
“你师傅放屁!”
“什么!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你师傅放屁!自己喜欢放屁不说,还天天对著你放屁!”
“闭嘴!不准你这么说我师傅!”
木婉清气的面色铁青,浑身发抖。
这个眼神如铁的少女,自幼被受虑狂母亲灌输仇恨,视天下男子如仇寇,非要杀尽天下负心汉不可。
虚言道:“你自小在幽客谷长大,见过几个男人怎得男人都该杀小僧在戒律院见过救助受伤狐狸的小沙弥,也见过为救落少女破淫戒的武僧。若按女施主的规矩,怕是连达摩祖师都该杀,毕竟他东渡前,也是有好几个女人的天竺王子呢。”
木婉清偏过头,咬牙不语。
虚言接著道:“《金刚经》有云:“凡所有相,皆是虚妄。你师傅把天下男子看作那个什么坏男人的分身,何尝不是著相你甚至未曾见过你师傅口中那坏男人一面,就凭空生出杀念,是不是很无脑!”
木婉清眼神呆滯,但原本冷冽的眼神似乎有些鬆动。
虚言见有戏,立即祭出大招:
“小僧八岁入寺前,见过凉州城破,见过胡人纵火,救我的恩人是位青楼女子。那位青楼女子名叫漱玉,她教我识字时说,世道再脏,心灯不能灭。”
凉州城破青楼女子漱玉
虚竹听得莫名其妙,怎么虚言还有这番经歷
刚想开口询问,被虚言暗地里一记蚕豆又打中哑穴。
木婉清瞳孔骤缩,听虚言继续道:“我那时还小,蜷缩在胡姬的锦绣帐中,外头胡人骑兵正挨家踹门。她说世人笑我风尘脏,我笑世人眼蒙霜。”
“她教我认的第一个字是『恕』,说这字拆开看便是『如心』,將心比心方见天地。”
“原来你...也...”
木婉清握刀的手一颤,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