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慧开始给宴小屏腾地方。
那贞观和尚五十岁上下,一直在那诵经,抬起头没有说话。
广慧尷尬地笑了笑:“该是去哪户人家做法事了,我们这些掛单和尚也要为寺里请些香火,不然也住不踏实。不过他们不在外过夜,多晚都会回来。”
宴小屏含笑道:“理解理解。”
待广慧收拾好床铺,宴小屏坐在床铺边缘,用袖口掩著鼻子道:“天下武功出少林,那两个来自少林寺的和尚是不是很厉害”
广慧笑道:“少林寺的和尚也不都厉害,他们两个都是杂役弟子,那个虚言武功不弱,师兄虚竹对武功却是一窍不通。”
宴小屏又问:“那大师您呢比起广性如何”
广慧汕笑道:“我差的远。”
宴小屏又问那个从五台山来的和尚贞观:“老师傅,您呢会武功吗”
贞观仿佛没听见一般,继续低头诵经,枯瘦的手指不停地拨动著佛珠。
宴小屏放下包袱,摇著扇子来到那贞观身边:“老和尚,我问你话你干何不回我”
贞观这才抬起头,浑浊的眼晴直视宴小屏。
那眼神中没有恐惧,也没有愤怒,只有一种超然的平静。
对视片刻后,又低下头去诵经。
宴小屏眉角一跳,眼中杀意骤现,只听那扇子“”的打开。
一道寒光闪过,贞观的脖颈处绽开一道殷红的伤口,鲜血如泉水般喷涌而出,溅在墙上一副“
佛“的题字上。
鲜血顺著“佛”字最后一捺豌而下,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目。
“呸!我还当是什么世外高人!”
宴小屏朝贞观脸上吐了口痰。
“啊!”
广慧嚇得魂不附体,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叫,隨即像是被人掐住了喉咙,声音戛然而止。
想要往外跑,腿却是软的。
原来他已经瘫坐在地。
宴小屏拿著摺扇反覆欣赏:“我这把特製的摺扇,扇面不吸水,也容不得血。扇骨是用精钢打造,边缘锋利如刀。你別看我配著唐刀,其实就是摆设,没办法,皇城司要求必须佩刀,我还嫌累赘,掛在腰上傻里傻气的...”
宴小屏抖落摺扇上的血珠,接著道:“广慧师傅,其实你这人还行,比你师兄广性有礼貌。”
广慧裤襠湿热了一片:“广.:.广性怎么了”
宴小屏撇撇嘴:“我想跟他比试一下拳脚,他好不耐烦,我这人脾气也不是太好,就把他脖子扭断了,然后把头拔了下来,扔到路边臭水沟餵狗了。”
广慧快嚇傻了,完全没了佛性:“公,公子饶命!大,大侠饶命!”
宴小屏道:“除了虚言,其他人我不想动的。奈何这个贞观和尚太不识趣。我看你也挺烦他,
我杀了他,刚好替你解气。”
广慧浑身颤抖著:“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宴小屏道:“虽说你们这厢房有点难闻,但我还是有些睡,我先睡会。这几日没睡一个好觉。我睡著也能听到动静,你別乱跑乱喊就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