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性命之虞。须知鳩摩智此人表里不一,那看似隨和淡然的外表下,实则暗藏凶险。改日鳩摩智强取六脉神剑,天龙寺凶多吉少啊!”
虚言道:“无论鳩摩智是人是鬼,是魔是佛,弟子断不会让他得逞!”
玄悲嘆口气,“时也!命也!运也!”
说罢闭目调息,再不肯多言。
虚言走出厢房,见段正淳已经离开,甘宝宝独自一人仍在廊下等候。
“镇南王呢”
甘宝宝道:“去找鳩摩智要解药去了。”
虚言又道:“宝儿姐。还有一事...”
“什么事”
“我还俗了。”
甘宝宝下意识点头,忽然愜住。
少林寺,杂役院。
慧庄蹲在菜园子里拔萝卜,粗布僧袍沾满泥点。
西南边日头正往下沉,霞光漏过云缝,把萝卜坑里的积水照得发亮。
十年前也是这般黄昏,虚言这八岁的娃娃被野猪得满山跑,裤襠里还卡著只刺蝟,
哭豪声惊飞一林子的雀。
后来这娃娃总爱蹲在这儿帮他收萝卜,手指冻得通红也不喊冷。
晚风掠过菜园,塔檐铜铃响,觉得这风也空,铃也空。
“师尊,还忙著吶。”
慧庄循声望去,原来是新来少林寺不久的杂役僧空性。
“空性,藏经阁那边洒扫歇了吗”
空性道:“歇了歇了,方丈照顾,竟给我和空能安排轻鬆的差事,少林寺的和尚各个都是功德无量的高僧。”
慧庄笑道:“你不也是少林寺的和尚”
空性呵呵笑道:“是是是。师尊今日无事吧请您化一份功德去不去”
慧庄搓著手上的泥巴,很有兴趣的问道:“什么功德”
空性道:“山下十五里有个吴家村,师尊知道吗”
慧庄道:“知道啊。保正是不是叫吴刚五大三粗的汉子。”
空性道:“是是是,吴家村有家人,儿子刚结婚半月便死了,那寡妇要请法师诵经超度亡魂,那家婆婆刚好在街面上遇到我,我这不就想起师尊您来了吗”
慧庄道:“这人家你怎得认识”
空性道:“师尊忘了我出家前是干什么的我在弓帮净衣派大智分舵,整个河南府没有我没去过的地方。那日我下山採买香烛刚好碰见那家人。偶然说起此事,我想这是善事,便自作主张把这件事揽下了。”
慧庄道:“咱们寺里那么多僧人,怎得想起我了”
杂役院平日里很少有这种做法事的善事,慧庄也很兴奋。
空性道:“肥水不流外人田。再者说,这家人手里也不宽裕,师尊您也知道三大院香火钱可不少。这不想著您这边香火钱能少要点吗”
慧庄道:“善哉,善哉。还有谁呢”
空性道:“就我们三人,还有空能。人再多那家人也给不了多少香火钱。这事就別给寺里报备了...”
慧庄道:“这不符合寺规啊,擅自外出做法事,寺里要是知道了..:”
空性道:“我说师尊啊,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