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毫架子,只要是诚信交友拜会,皆一视同仁,先喝酒再议事。
虚言此行专为寻全冠清而来,正暗自思付潜入之策。
以他目前的武功修为,若真要强闯,天下无人能阻,但终究不愿恃武逞凶。
易容之术虽可一试,然恢復真容后难免气机紊乱,反误大事。
正权衡间,忽警见城隍庙南侧一座三层酒楼,其临窗雅座正对庙门,视野极佳。
虚言当即决意:先在此静候,若全冠清现身,在此必能尽收眼底。
虚言转身步入酒楼,却见堂內早已人声鼎沸,座无虚席。
临窗的雅座尽数占满,连个落脚的空隙都难寻。
他不愿仗著武功强挤,正欲转身另寻他处,忽而一缕熟悉的红梅幽香钻入鼻息。心头募然一紧,循香望去。
但见靠窗的方桌旁,一位头戴竹笠、白纱覆面的道姑正不经意地抬眸,与他四目相对。
这一对视,二人都证住了。
王妃...
虚言...大师...
虽然隔著有三丈远,面前的人络绎不绝,但是两个人都一动不动。
刀白凤盯著虚言证证出神,生怕这一眨眼,对方会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
“王妃,你怎么来无锡了”
虚言用传音入密问刀白风。
刀白凤略微笑了笑,但她不会传音入密的本事,只能指著自己身边的空位,点了点头。
虚言没有犹豫,大大方方坐了过去。
在刀白凤面前,他没必要客气,刀白凤和木婉清都是他救过好几次的女人,有了这层关係,其实內心早已比表面上亲近多了。
二人都没有说话,但无声胜千言,互相看看,都会心笑起来。
虚言先前已经从慕容復和邓百川的对话中了解到一些有关刀白凤的传言。
现在看刀白凤的行止,大概猜测那些传闻都是真的,但他却不能像是知道这一切,只是开口问:“王妃,好巧。”
刀白凤缕起脸颊碎发,別在耳后,並没有著急否认,只是也说了句,“这便是佛缘吧...:
然后为虚言满上一碗茶,“我都忘了,大师已经还俗了,抱歉。”
虚言含笑道:“习惯了,別人不叫我和尚我反倒不自在。”
刀白凤指著旁边座位上的两个中年人道:“我来给你介绍,这位是霍先生,这位是过彦之。都是镇南王...安平帝潜邸的老人...:”
虚言早已留意二人,心中对其身份已有几分揣测,待刀白凤引见时,当即拱手一礼:“久闻二位前辈大名,今日得见,幸甚。”
早在蛰居大理之时,崔百泉与过彦之便已听闻虚言的威名,虽曾远远警见,却始终未得近前。
今日终得亲见这位大师真容,齐齐抱拳道:“久仰神僧大名,今日一见,果然超凡脱俗!大师年轻有为,武艺绝顶,诛杀慕容博,为我伏牛派雪此深仇,我二人感激不尽,钦佩之至!请受我等一拜!”
说著两人就要跪下磕头谢恩,
虚言见二人言辞恳切,眼中含悲带敬,显是发自肺腑,绝非客套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