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著酒杯朝刀白凤喊道,“天下道士是一家,这位道姑,可愿与我青城蓬莱两派同饮碗中酒,还有这位姚寨主,也是人中龙凤,我等这一桌三缺一,还差一位美人才得圆满。”
刀白凤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哪容这等言语粗鄙,行为放浪之人的邀请,佛尘往胳膊上一搭,做了个道士礼,表示了拒绝。
那诸保坤一看刀白凤不理他,面子上掛不住,脸上就有些不好看了,这时那姚伯当道,“我来。”
这位道长风姿卓绝,气质优雅,不才秦家寨姚伯当,代寨门琐务,斗胆以薄酒相敬,还望道长不吝赐面,共饮一杯如何”
姚伯当说话就比诸保坤有水平的多刀白凤眼帘微垂,“秦家寨高名远播,贫道早有耳闻。只是我素来不沾俗酒,更兼修行清静,
恐拂了诸寨主美意。还请自便。”
姚伯当笑容一僵,仍强作从容:“道长果真超然物外!只是江湖相逢即是有缘,这『泰山雪酿』乃我派秘制,清冽不浊,或许合道长口味——“
刀白凤眸光微转,语气如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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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寨主盛情,贫道心领。”
说罢指尖轻叩茶盏,示意以茶代酒,却连衣袖都未沾桌沿。
诸保坤见姚伯当也请不动这道姑,大踏步上前:“哈哈哈!道长是何方神,真是清高啊,当真是谁的面子都不给你...”
刀白凤拂尘修然一扬,截断话头:“贫道方外之人,诸掌门,请了。”
刚才在城隍庙中,三人曾在乔峰面前吃,如今到了酒楼,竟又在一个道姑面前抬不起头来。
两个掌门亲自出马都未能说动这位女道士,蓬莱派的江道长见状,不免说起了风凉话,这让诸保坤脸上更是掛不住。
姚伯当涵养虽好,却也面色铁青,而眾弟子则在一旁起鬨喧闹。
诸保坤越想越气,又提起酒葫芦,“你个道姑,不知好歹,今天非要让你陪爷喝上一杯不可!”
“放肆!”
“嗖!”
诸保坤只觉腹部如火烧,一个算盘珠竟然不深不浅刚好钉入他的腹部神闕穴。
只见一个八字鬍半大老头,眯著的老眼里精光闪烁。
左手托著一把漆黑算盘,右手五指间夹著三枚乌金算珠,手上的算盘珠子隨著手腕轻抖发出“咔嗒”声响。
“你金算盘”
崔百泉声音沙哑,冷道:“诸保坤,你们青城派何时与蓬莱派的牛鼻子穿一条裤子了”
诸保坤冷笑一声,松纹剑“錚”地出鞘:“崔老儿,既然你要多管閒事,今日便让你这金算盘再也打不响!”
说话间,剑光已如松间清风,无声无息地刺向崔百泉咽喉,
崔百泉身形不动,右手一扬,三枚算珠鱼贯激射而出。
诸保坤剑锋一转,“叮叮叮”三声脆响,算珠尽数被格开。
但第四枚算珠已悄然而至,直取他右膝“梁丘穴”。
诸保坤仓促间侧身避让,青袍下摆仍被划开一道口子。
“好个金算盘!”诸保坤面色一沉,剑势陡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