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萝凤目微转,上前说道:“好女婿,方才你与种师道说了什么怎的他一兵不发便撤军了”
虚言淡然一笑:“小生只说了一句不是我』。”
“嗯”李青萝娥眉轻,“仅此而已
“正是。”虚言微微頜首,“种师道乃明理之人,想必是自行想通了其中关窍。”
李青萝仍觉难以置信,正待追问,却听王语嫣嫣然笑道:“定是被虚言哥哥那一夫当关、万军辟易的气势所镊!”
“痴儿!”李青萝斜女儿一眼,“你当种师道是赫连铁树那等庸才”
虚言神色一肃,拱手道:“夫人,哲赤与那些西夏武士的尸首,还望妥善收敛安置。”
李青萝点头应道:“都听你的。”
她眼波流转间,已不著痕跡地退后半步。
如今这曼陀山庄上下,儼然已將这年轻公子视作真正的主事之人了。
正当此时,忽闻王语嫣一声轻呼:“虚言哥哥,你看西北方!”
眾人抬头望去,只见四骑踏尘而来,当先一人正是赫连铁树,其后跟著慕容復、邓百川与包不同。
除赫连铁树衣冠齐整外,其余三人皆血染征袍,显是经歷了一场恶战。
赫连铁树得知哲赤战死,面色凝重,沉声道:“哲赤不负西夏男儿之名。”
慕容復当即接道:“哲赤將军力战而亡,当真称得上西夏第一勇士!”
一旁的包不同闻言,盯著慕容復的背影,却是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讥消。
李青萝含笑上前:“復儿,此番多亏你出手相助...”
慕容復未等她说完,便摆手道:“舅母言重了。山庄有难,復儿岂能坐视不理”
王语嫣上前盈盈一礼:“曼陀山庄上下感念慕容公子大恩,更要谢你救了虚言哥哥..:”话到此处,声音愈发轻柔。
慕容公子!
虚言哥哥!
慕容復如遭雷击,身形微晃,眼中妒火几欲喷薄而出,却终究强自按捺,只將一口钢牙咬得咯咯作响。
王语嫣縴手悄悄握住虚言,指尖在他掌心轻轻一捏。
虚言会意,拱手道:“多谢慕容公子相救之恩。”
慕容復勉强挤出一丝笑意:“愧不敢当!”
眾人皆听出慕容復话中带刺,不由自主看向虚言。
虚言一笑了之,並未计较。
慕容復毕竟有相救之情,王语嫣不想和他撕破脸,只是紧紧握著虚言的手不放,表明心意,这时环顾四周,忽然惊道:“公冶乾二哥在哪”
包不同嘆了口气,眼眶骤红,哑声道:“战死了。”
眾人默然。
慕容復恨声道:“种师道...此仇不共戴天!”
他说这话时,目光却死死盯住虚言。
赫连铁树嘆道:“沙场征战,生死有命。江湖路更是刀头血。听闻江浙弥勒教作乱,到处尸横遍野。王庆死不目,种师道必定不会善罢甘休啊!”
虚言沉吟道:“诸位虽著便装蒙面,但铁子身份迟早败露。此地不宜久留,各位还需暂避风头,近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