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但他的贴身护卫王庆,与弥勒教勾连证据確凿,被我无意中发现,不然种师道也不好狗急跳墙,来行刺本王。”
黄裳静默良久,心中微疑:此事过於蹊蹺,然扬王话语恳切,似非作偽,可种师道真有谋反之意
他目光沉沉,掩下心中思绪,淡然应道:“殿下所言,黄某自会留意。”
二人正对坐品茶,忽然听见院外传来女子哭闹之声。
扬王眉头一皱,放下茶碗正欲唤护卫前去查看,却又想到此行乃是秘密回京,不宜张扬,终究按捺下来,只当未曾听见。
这边,虚言带著王语嫣和阿紫一路疾行,终於赶至毫州。
三人很快与大智分舵的弓帮弟子接上头,在那人的指引下,三人来到一处盐商的深宅大院前,
扬王与黄裳正暂居於此。
此时大门紧闭,门前竟无一名护卫值守。
然而街道上却车水马龙,行人络绎不绝。
虚言绕到宅院后门偏僻小巷,看左近无人,跃入宅中。
与此同时,
阿紫和王语嫣则来到前门,二人互相交换了一个眼色,王语嫣便退到过往的人流中,阿紫清了清嗓子,嘴角微翘,隨即猛地往那大门上一扑,放声哭豪起来:“我苦命的娘啊!你死得好惨啊!”
她一边哭,一边在地上翻滚,把头髮扯得散乱,活像个疯丫头,“这个没良心的爹,当了官就不要我们母女了!我娘日日以泪洗面,最后悬樑自尽!如今女儿千里寻亲,他竟连门都不让进!”
围观百姓渐渐聚集,指指点点,议论纷纷黄裳正在屋內和扬王议事,听门房说她的女儿来寻,正在外面喧闹,只得与扬王赔了个礼,跑出来看个究竟。
谁料他刚踏出门槛,阿紫便一个翻滚扑到他脚下,死死抱住他的腿:“爹!你当真不认女儿了吗”
黄裳一愣,他虽有几房妾室,却从未有女儿,见这少女哭得悽惨,一时竟不忍用力挣脱,只得温声道:“姑娘,你认错人了,我並非你父亲。”
阿紫哪里肯听,暗中朝王语嫣眨了眨眼,哭得更凶:“爹!你连亲骨肉都不认了我娘临终前还念著你的名字,你怎么能这样狠心”
黄裳无奈,只得从袖中摸出几两碎银,递过去道:“丫头,这些银两你先拿著,若有难处,可去衙门求助。”
阿紫接过银子,却仍不鬆手,反而哭得更大声:“就这几两银子,连口棺材都买不起!爹,你当真这般无情”
黄裳正欲再劝,忽闻一阵幽香袭来,定晴一看,是一位十七八岁的少女,一袭白衣,容顏绝美,气质清冷。
那少女一把拽住黄裳的衣袖,冷声道:“这位官人好生薄情,女儿千里寻亲,你竟想用几两银子打发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黄裳一愜,连忙解释:“姑娘误会了,我並不认识她—“
王语嫣却不依不饶,暗中与阿紫交换了个眼神,隨即提高声音道:“不认识那她为何偏认你做爹莫非你拋妻弃女,如今怕丟官位,不敢相认”
黄裳语气仍带几分耐心:“这位姑娘,你我素未谋面,为何纠缠”
阿紫见状,立刻配合,在地上打滚撒泼:“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