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与高公公素无冤讎,你家公公却要我刺杀皇帝身边的红人,我又不傻,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至於那些金银財宝、美女奴婢,本公子一样也不缺,请便,恕不奉陪...”
王喜仍不放弃,又道:“公子若有任何要求,儘管开口。我家公公亦是天子近臣,少有办不到的事。只要公子肯出手,但凡能应下的,定会办妥。”
虚言见这王喜一片真诚,心中腹誹,既然敌人內部出现矛盾,开始狗咬狗,何不加以利用
但他仍不能確定此人是不是高公公派来给自己下套的,也不可能他说什么便信什么,隨即道,“非是我不愿出手,只是我如何知道,你不是高无阳派来试探我的人既然你如此自信,我倒有个请求。你若能办到,我便为你取那高无阳的人头。”
王喜见话有缓和,马上道,“公子儘管提,我家公公有许我便宜之权,只要能杀那阉狗,我便可以答应下来。”
为了不引起对方怀疑,虚言绕了个圈子,说道,“你可知我与保定帝的关係”
王喜愣了愣,说道,“拐弯抹角也知道一些,但是道听途说,不足信。”
虚言道,“你说说看。”
王喜道:“公子与曼陀山庄大小姐的事,江湖上早已传遍。小人虽未亲眼得见,却也听闻王家小姐才貌双全,与公子正是佳偶天成。如今更传出她实为大理皇帝段正淳之女,而保定帝又是段正淳的兄长。如此说来,公子与保定帝岂不也有了姻亲之缘”
虚言道:“江湖传言是真的。可如今保定帝已被你们皇城司暗中拿了,这件事,你们不会不知吧”
王喜道,“实不相瞒,我家公公正为这件事大为恼火。高无阳胆大妄为,连大理先主都敢绑,简直是无法无天!皇城司虽然是我家公公说了算,但唯独御药房不归我家公公节制,而是直接向圣上奏报。翻开来说,是御药房偷偷绑了保定帝,此事与我家公公无干。”
虚言道,“既然你知道了我们的这层关係,我的要求很简单,只要你家公公想办法释放保定帝,我便取那高无阳项上首级。”
王喜明显有些为难,说道,“高无阳行事縝密,做事几乎滴水不漏,他干的那些事,没几个人知道,我家公公也是有人潜伏在高无阳身边,但都在外围,只知道有这回事,但保定帝具体关押在何处,我家公公也不清楚。”
虚言嘆息道,“那就看你家公公的诚意和本事了。”
王喜思虑一番,说道,“既然公子想救出保定帝,那我便回去票报我家公公,若是真的救出保定帝,公子可不能食言。”
虚言道,“食言非君子,你们能从高公公手上救出保定帝,我才能知道你不是高公公派来的,这个要求本不过分。”
王喜点头,起身拱手道,“如此便好,小人连夜稟报我家公公。”
送走王喜,虚言心情愉悦,当真是山穷水尽,柳暗明,没想到关键时刻,敌人內部出现矛盾,这就给了自己可趁之机。
那童贯虽然也不是啥好货,但至少到自前为止,也不是敌人。
现在这个状况,只要能对付高公公,任何人都可以考虑合作。
虚言未在知客居多作停留,径直赶往达摩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