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前就给她打了电话发了消息问她在哪儿。
她回拨过去,音筒里男人的声音显得清冽又空旷,“刚到老宅,在房间等我……小姨。”
沈满知听到电话那边秦珍的声音,“不是要饭点才回来?”
“提前结束了,”他似乎进了电梯,声音有点闷,“辛苦了。”
沈满知抿唇,阮阮捏着衣服上的兔子玩偶给她看,她垂眸一看,想起了那只傲娇的猫。
秦宴风从香江赶回来,黑色大衣里还穿着商务型衬衣西裤,正经又带一点禁欲。
秦珍跟在后面,沈满知抱着阮阮过去,“小姨。”
小团子喜笑颜开地朝秦珍扑去。
“怎么换衣服了?”
秦珍看着她身上的粉色长裙,和来的时候不一样。
秦宴风上下看了沈满知一眼,她皮肤白,穿粉色最显温柔。
沈满知还没来得及开口,被小团子抢了先。
阮阮指着她的衣服,眼睛扑闪扑闪,“小哥哥……欺负姐姐。”
秦宴风神色微凉,弯身和阮阮平视,语气温柔,“哪个小哥哥?”
阮阮眼珠转了一圈,“……梓含哥哥。”
秦珍蹙眉道,“二叔家最小的孙子,家人宠溺得很。”
“小姨,你先带阮阮下去玩吧,我和她聊聊天。”
秦珍抱着阮阮往外走,“好,你们先聊,你爸爸让你去书房别忘了。”
秦宴风脱下大衣搭在衣架上,“他把什么东西洒你身上了?”
沈满知走到沙发拿出手包里的小盒子,随口道,“一杯冷水,泼我身上了。”
“这个,”她把盒子放在茶几上,“你替我送给小姨,当做送阮阮的小礼物。”
秦宴风偏头,看着女人散开长发撩拨着往浴室走。
他走过去靠在门边,手里把玩着什物,神情散漫,“教训回去没有?”
“我教训的方式,是以牙还牙。”
沈满知站在盥洗台前,双手握着束起的长发,偏头侧眸看向他,眉稍上扬,散发着淡淡的戾气,“可以吗?”
秦宴风不觉得她是会忍气吞声的人,“当然可以。”
“你不问他为什么要泼我水?”
男人比她更理所当然,“要收拾一个熊孩子,还需要理由?骂便骂了,打便打了。”
沈满知开始对镜盘发,收敛了眼底的情绪,淡然道,“所以,你娶我,是为了把我当工具人使。”
她甚至说的是陈述句。
秦宴风视线落在女人肌肤细腻奶白的后颈,“为什么这样说?”
自然是因为她今天才知道,原来秦家主系旁支的人,都复杂且乱,她像是闯入了尔虞我诈的新手村。
“贵圈皆知,我这个人任性蛮横,嚣张跋扈,对付一个熊孩子,骂也好,打也罢,更甚者,让他以后都不敢来惹我。”
她盘好发,鬓发散在耳边,转过身靠着盥洗台边,看穿他绵里藏针的用意,“那必然会引发长辈间的恩怨,可我生性如此,都拿我无可奈何,有心人出来调解,他便只能受着。”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