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压低的鸭舌帽,遮住一双眼,戴着口罩完全看不清。
易文疏看向另外一台电脑,扶了扶耳麦,“秦显和出来了。”
老人身后紧跟着一个中年人,脸色都有几分慌乱。
身后鱼贯而出的黑衣人随从。
易文疏迅速十指翻动,定格在长廊尽头,“那个人……在二楼左侧一间杂物间拐角消失了。”
秦宴风掐灭烟,往桥上走,“看一下那后面是什么。”
易文疏翻出茶楼平面图,找到二楼杂物间拐角尽头,微顿,“有一扇窗户……”
“位置发我。”
秦宴风加快脚步,过桥之后是宽阔的石油路,茶楼门口很快聚集了一堆人,脸色神色或焦虑或戏谑。
他逆着人群,沿着茶楼的右侧面走,绿植景观背后是狭窄的小巷。
顺着易文疏给的方位图,秦宴风走进小巷,茶楼的后门就在前面,此刻已经有许多人从里面出来。
他抬头看了眼接近地面十米高的一处木制窗栏,两扇窗户正打开着。
大多数人朝前街去,拥挤的人群里,只有零星几个从后门出来往后街走,脚下匆忙,有的还没来得及裹上外套。
秦宴风沿着墙站,看到朝后街走的几个背影,有个穿着黑色皮衣戴着冷帽的人不疾不余走在其中。
有人抱怨地走过他身边,和同伴嘀嘀咕咕,“也不知道哪儿没注意,不过大冬天的不烧火取暖哪得了?”
“可不是嘛,赶紧走吧,等会儿三楼贵宾室的那些人出来了,还要为他们让道呢……”
易文疏在耳麦里提醒他,似乎有点惊讶,“督察办的人来了,直接撞上了往大厅走的江涛他们……难道是那个灰帽衫做的局?”
他有些不解,“他什么目的……”
那人就要抹过拐角,松弛的身形,微抬着下颚有些傲气凌人的张扬感,戴着口罩,侧身时隐约可见冷帽下松散的发尾。
换过装了。
两年前,他们在目睹那场“逃杀”时,重要人质翻身跃进车内时掀起的衣服一角,露出一截很漂亮的细腰。
“人质。”
秦宴风看着那人的背影,说了两个字,就逆着人流追上去,捂紧耳麦低语,“盯着江涛一行人。”
行至尽头便是纵横交错的后街商场,来来往往的人形色各异,秦宴风刚出小巷,便丢失了那人的踪迹。
对街一家皮鞋店,外面正在搞促销活动,气氛十分热闹,人群堆叠。
秦宴风朝那边看了一眼,随即察觉到什么,立刻朝另一边看去,二十米开外的路边停着一辆炫黑色机车,穿着皮衣的人不知从哪儿冒出来解开上面的头盔扣上,抬腿上车。
修长的一双腿贴紧车身,压低身子点火启动,她速度并不快,因而没有噪音,淡定自如地离开了后街。
声东击西。
“阿宴,江涛被带走了,秦显和貌似也跟着一起。”
易文疏的声音把他拉回,他停住脚步眼睁睁看着人走掉。
“和我们预想的一样,秦显和想拉拢江涛,没想到把自己搭上去了……”
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