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门虚掩着,透过客厅阳台的玻璃窗,她看到里面其乐融融的一家三口。
毛茸茸的触感很是明显,她低头。
立着飞机耳的绿瞳缅因蹭着她裸露的小腿,一声一声唤得心里越发柔软。
是只只。
她蹲下身,不知是何处,用手替它堪堪挡着雨,只只蹭过她手心,越发甜腻的撒娇。
真奇怪,怎么它就没有被淋湿。
渐渐的,身上的凉意退却,四周却还是滴答滴答的雨滴溅落,而她和猫却仿佛被圈了起来。
她抬起头,在雨夜里,别墅顶灯下,那人逆着光撑一把长柄伞站立在她面前,正垂眸看着她。
她见过很多次,他垂眸看她的模样,温柔缱绻。
但是这次,她看不真切。
只只转身朝男人脚边去,他弯腰抱起,像是根本没有被淋过雨。
只有她,湿漉漉的,才是被遗弃在这里的那个。
像是有很急切的话呼之欲出。
她想起来白天和十粒聊天时,莫名其妙的酸涩感到底是什么原因了。
婚姻是两个人之间的羁绊,是麻烦,是束缚。
但他不是。
沈满知从梦里惊醒,呼吸深深,她抬手搁在额头,轻轻咽气。
始终记不起来,梦里的她有没有被带走。
可突然又觉得荒唐。
凭什么觉得他会一直等着自己?
现实的夜里没有暴雨,只有海风温柔地轻抚,挂在门上的风铃轻声作响。
温临敲响了十粒的房间,“还没睡?”
十粒低头看电脑太久,揉了揉有些酸的脖颈,“马上就睡了。”
电脑上全是密密麻麻的代码,温临走上前把电脑放到一边,将她从沙发上抱起走向床边,“太晚了。”
炙热的吻在冬夜里十分治愈。
十粒仰头轻轻喘息,抓紧床单的手指关节泛着淡淡的粉。
温临在她怀里抬起头吻在她脖颈上,哑声道,“有心事?”
十粒轻轻打了个寒颤,眼眸轻闭,摇头。
温临这些天忙,抱着十粒欲睡。
十粒却清醒了不少,在他怀里轻声问,“满知姐姐会离婚吗?”
温临有些困,事后的声音带着性感的倦懒,闭着眼睛回应,“你白天和她聊天没问问她?”
“她没提。”
“那离不离都不重要。”
十粒看着他锁骨下方的一道疤痕,轻轻抚过,“她若是心里有挂念,活着就有盼头,就会惜命。”
温临捉住她的手,闻言睁开了眼,擒住她透亮的双眼,眸色深沉。
良久,他才开口,“那她也是为了自己而活。”
十粒再次被吻得打乱了思路,手掌被撑开,十指交缠,冰凉的触感让她瞬间收缩了一下。
她偏头,浑身都有些僵。
被压在床上的右手,无名指被戴上了一枚戒指。
“你……”
温临俯身在她上方,眉骨的发梢尽湿,眼尾勾着欲念,撩拨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