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红果将她一把抱起,吧唧在脸颊上亲了一口,又摸了摸绿豆的脑袋,笑着说:
“姑姑哄你们堂伯爷爷呢,不嫁人,姑姑和甜豆,还有你哥哥姐姐哪儿都不去,就咱们自己过!”
娃娃们都破涕为笑,青豆也转过身去,抹了抹眼泪。
周秉文回到家,钱氏一看她脸色,就知道周红果没说啥中听的。
她也不敢问,夜里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忍不住还是问了。
周秉文一开始懒得搭理她,经不住她八爪鱼一般挠来挠去,将她手一甩,闷声说:
“红果说,要让钱家把青豆和月儿五个都接过去养大,娶妻发嫁,才愿意。”
钱氏蹭地坐起身,“啥?她好大脸!亏她说得出口!”
周秉文哼一声道:“她有什么说不出口的,摆明了不愿意嫁,才让你们家知难而退呗!”
周秉文也想不明白,红果为啥不肯嫁三郎?
她就算长得伶俐些,可也是个寡妇,还带着个遗腹女儿。
嫁给三郎,可真是打着灯笼找不着的人家!
难不成,她真是秉性贞节,要为死去的夫君守节,要给大哥拉扯几个娃?
这牺牲也太大了吧?
身边钱氏幽幽地问:“当家的,你知不知道,周红果那丫头,开了个吃食摊子。”
周秉文没在意,吃食摊子,能挣多少?
周红果要拉扯五个娃,自然要想办法挣些钱填饱肚子。
两亩沙地,可养不活六口人。
钱氏又幽幽地说:“她生意可好了,一个月能挣十来两银子。”
啥?周秉文黑暗中眼睛刷刷发亮。
坐起身来,细细问明白钱氏,红果吃食摊子怎么回事。
良久,才叹一口气,“难怪她不愿意嫁。”
心里嗤笑一声,也难怪你钱家要打她的主意,一年上百两银子啊!
钱氏还不甘心,扯着她男人胳膊哀求:
“你想想办法吗,周红果总归是要嫁人的,嫁哪个不是嫁?三郎比别家差什么,还是个未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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