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好多人……”
红果兴奋得手舞足蹈,赵十武含笑看着她。
“沿着湖边又可以开出不少,到时候十里一村,十村一镇……”
红果说得兴致勃勃,突然嘎然而止。
“怎么了?”赵十武见她叹气,忙问道。
“需要人手,很多人手,咱们上哪去找那么些人呢?又要信过得,还得人家愿意放弃原来的生活……”
她很是犯愁。
“慢慢来,先问问李柱两口子,愿不愿意过来。”
赵十武半点不担心,等两年后,灾民流匪四窜,有多少人手没有?
红果第二日还要去给柳老太太针灸,到午后收拾一番,两人便匆匆下了山。
进山开荒的念头,就像一颗种子,捂在红果心里,萌动发芽,不过她也知道,此事不能着急,得慢慢来。
若是李柱夫妻愿意进山,还得再买几个人,不然家里看门赶车,洗衣做饭这些活没人干。
彦青在家歇过了夏收假,这日该去学堂复课了,红果准备了两份礼,一份给之前教彦青练字的老先生,一份给中班的秀才。
不过四个月,彦青的字已经有模有样了,老先生让他练的馆阁体,看上去就好似印刷出来的一般,红果心中暗自赞叹,古人这等运笔功夫,实在令人佩服。
“先生说如今科考举业,都得写馆阁体,以免学子利用字体作弊,等我练得字体端正,毫无瑕疵了,可以再选一种适合自己的其他字体来练。”
彦青对自己的字并不是很满意,只是把基础笔画都练得差不多了,很多字还要勤加练习。
红果有些哑然,这还不满意?啧啧。
柳家私塾研学班的先生,是一名二十岁出头的贫家秀才,一边教书挣些束脩,一边准备乡试。
红果原以为这秀才是柳姓本家人,见了面互相介绍,才知道先生姓齐。
后来一打听,才知道若是柳家人,别说过了院试的秀才,只要过了县试,就能得宗族里供养,专心求学科举,哪里需要自己出来教书挣束脩。
齐先生文质彬彬,尚未娶妻,见了红果,眼帘低垂,躬身行礼。
“周娘子客气了,张先生与我屡次推荐,彦青有大才,齐某定然好生教导,周娘子且放心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