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果确实忙,从云朵家出来直接回了徐家湾。
她和赵十武从云州带了不少能工巧匠回来,众人拾柴火焰高,不过十来天,河滩泥沼上的栈桥就搭得差不多了,只是没法像红果想象的那般随用随铺。
好在如今义庄算是赵周两人的私人地盘,外人轻易进不来,也不敢来,等叛军真打过来,所有人进山谷避祸时,把栈桥毁了便是。
红果回到义庄,安排山子和刘石匠董瓦匠各带一批人进山,又把剩下的一百余人安顿好。
这些人多数是老弱病残妇幼,只有二三十人能干活,木头领着他们在河滩泥沙地上种甘蔗,金银花和刺篱笆。
忙忙碌碌就进了五月,红果和赵十武回到杨柳镇,洛原过来禀告,罗家村王婶和二叔前日提了篮子来请酒,说他俩要凑一块过,也不迎亲摆宴席,就请亲朋好友一起吃个饭,做个见证。
这事红果两人肯定得去,王婶和二叔苦熬了这么多年,有情人终成眷属,红果简直比他们自己还要激动。
早在王婶跟她说,二叔有意给两儿子分家后与她搭伙过日子,红果就悄悄给两位老人准备了吉服。
既然不打算迎亲,就没用大红,取靛蓝与红二色相配,庄重又喜庆。
二叔以蓝色为主,锦缎长袍镶了红边,精神又贵气,要不说人靠衣装呢?二叔一辈子也没穿过锦缎,这一换上,人都挺拔高大了许多。
大儿媳妇张氏以前没少给两老指桑骂槐使绊子,这会子倒是积极热情得很,凑趣说:
“爹,这吉服一换上,俺看您比九爷爷还气派,倒又几分像县太爷了!”
二叔呵呵呵地笑,太高兴了啥话也说不出来,一双眼睛只盯着内屋那帘子,王家妹子年轻时可好看了,今日那吉服穿上,只怕也跟枝头那花儿一般,亮眼!
王婶在内屋不好意思出来呢,扯着身上衣裳,一直问红果:
“太鲜亮了吧,我都这年纪了,穿成这样,羞煞个人……”
她这套吉服以红色为主,上身红色宽袖窄腰小褂,下身蓝色八幅裙用红色丝线绣着瓜瓞绵绵的花样,从裙摆一直攀到腰间。
王婶常年劳作,虽五十出头,一点也不胖,薄薄的锦缎小褂一穿,腰是腰,胸是胸,若不看脸只看身子,说是个正当年纪熟透了的三十岁妇人怕都有人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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