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小手紧紧搂着爹爹脖颈,肉呼呼的脸蛋藏在他肩窝里,声音发颤,难得露出些怯弱娃娃音来。
赵十武轻轻拍着娇女肩背,安慰道:“不怕,虽然没抓着,可那匪贼孤身一人,只敢偷窥,不敢做坏事,月儿不怕。”
春天见大将军来了,忙退了出去,守在楼下,红果把月儿接过来放到床上,与十武哥对视了一眼,知道现在不是说话时候,先把娃哄睡了再说。
闹了这么一场,月儿一个人不敢睡了,红果让姐弟三个一起并排躺着,哼着儿歌哄睡。
爹娘都在身边守着,娃儿们很快睡熟,红果和赵十武这才起身离开,让许娘子过来陪着娃,他俩又前后院巡视一番,所有人都安然无事,这才回到正院。
这么折腾一番,已然过了三更,两人毫无睡意,更没了旖旎心思。
两人心里都知道,今夜那黑衣人必定就是拔了红果发簪,说要来杨柳镇拜访的谢姓阎罗王,只心有灵犀地,都不愿意提起此人。
赵十武把媳妇儿搂在怀里,下巴抵着她额头,轻轻磨蹭着,踌躇再三突然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
“果儿,答应夫君,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我都不能分开,好不好?”
两人成亲前,红果曾说了一番话,大意是世事多变,人心游弋,就算一时情深意浓,也不能保证一辈子不变心。
也许是两个人自己莫名其妙就淡了,也许是外来压力,又或者遇上新的更喜欢的人,总之等闲变却故人心,变才是永恒。
“十武哥,我不求你对我一心一意,永世不变,只求你若有一日变了心,别骗我,别强留我,许我好聚好散便是。”
当日红果是这么说的,赵十武言辞不利,说不赢她,心里想着自己无论如何不会变心,答应她又何妨?
如今想实在懊悔,他不会变心,可万一红果变了心,要带着孩子离开自己呢?
赵十武一想到那种可能,心就慌得什么似的,天旋地转不知如好是好,他把头埋在媳妇胸口,嘟囔道:
“媳妇,我后悔了,成亲前不该答应你许你离开……”
他仰起头,眼睛湿漉漉的,又温柔又固执,直看到红果心里去:
“媳妇儿,你和明月三个,就是我的命,就算你日后遇到更好的人,更喜欢的人,也别离开我,丢下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