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婆更多是在吓唬和戏弄他们,真要想下杀手,眼镜仔早就躺下了。
她还是有善念和分寸的。
“别慌。”古德对瑟瑟发抖的墨镜男说,“去找个小桌子或者凳子过来,干净点的。”
墨镜男赶紧照办,从墙角拖过来一个矮小的茶几。
古德把带来的水果、叉烧、白切鸡一一摆上,又拿出那个在路上用矿泉水瓶装来的沙子,倒进一个空杯子里,插上三根刚买的清香。
他让墨镜男跪在茶几前,然后对还在上演“追杀戏码”的那边扬了扬下巴:“婆婆你也别玩了。咱们先歇会儿,吃点东西,收点香火,我们好好谈谈,行不行?”
说着,他划燃火柴,点燃了那三根清香。
一股清幽的香火气味缓缓散开,似乎驱散了一些屋里的阴冷和诡异。
鬼婆的动作顿了一下。
她扭头看了看那袅袅升起的香烟,又看了看桌上还算丰盛的贡品,僵硬诡异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
她似乎思考了一下,然后身影一晃,从寸头男肾亏的背后脱离出来。
肾亏就像瞬间被抽走了所有力气,手里的菜刀“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整个人眼珠一翻,软绵绵地瘫倒下去,呼呼大睡起来,还打起了鼾。
眼镜仔瘫在墙角,吓得都快尿裤子了,看到这一幕,才敢大口喘气。
鬼婆飘到茶几前,虚幻的身影对着那三柱清香深深吸了一口气,又贪婪地吸取着食物上飘散出的无形精气。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满足地叹了口气,转向古德,语气好了不少:“后生仔,算你还有点诚意。我知道你是好心,但这三个衰仔太可恶了。
这次就给你个面子,先到这里。但我希望,你答应我的事,这次能说到做到。”
古德脸上露出诚恳的笑容,顺势拍了拍胸口,那里贴身放着他刚画好的辟邪符,纸张的轮廓微微凸显了一下:
“婆婆您放心,他们被您这么一吓,魂都快没了,哪还有胆子藏钱?钱肯定一分不少地还给您女儿,道歉也一定到位。不过……”
他话锋一转,语气也变得稍微认真了些,“我也答应了他们,要把这事彻底了结。希望事情办妥之后,您也别再惦记着他们了,安心上路。不然我这中间人,也很难做啊。”
鬼婆的目光敏锐地捕捉到了古德胸前那微微凸起的符箓轮廓,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