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来!”
眼镜仔也着急地补充:“对对对!快把你们的私房钱都拿出来!别藏了!”
接着三个人又手忙脚乱地回到各自狭窄的房间,传来一阵翻箱倒柜、拆床板抠砖头的声音。
过了好一会儿,他们才捧着一堆零零散散的钞票重新聚拢过来。
有五百、一百的大钞,更多的是五十、二十,甚至十块的散票,皱巴巴的,还带着汗味。
他们小心翼翼地把这堆钱整理好,递到古德面前。
墨镜男陪着笑:“大师,您点点,五千块,一分不少。这是我们全部家当了……”
古德把烟头在茶几上的一个空罐头盒里摁灭,接过那叠厚厚的、面额不一的钞票,不紧不慢地清点起来。
点完后,他满意地点点头,将钱卷好,塞进了裤兜里。
鼓鼓囊囊的口袋让他心情好了不少。
“接下来.....”古德这才开口,语气平和了许多,“自然是赔礼道歉。第一,把你们骗阿婆女儿的钱,一分不少地还给人家。
第二,去买点香烛纸钱,水果贡品,明天我带你们去阿婆的坟前,好好清理一下,诚心诚意地道个歉。”
墨镜男三人听了,面面相觑,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就……就这样?”眼镜仔怯生生地问,“不用做什么法事?或者……画个符镇一下?”
古德点了点头,语气肯定:“当然了,就是这样。所谓冤有头债有主,阿婆要的也就是个理。不过....”
他话锋一转,拍了拍装钱的口袋,“收了你们的钱,我会负责到底,明天陪你们一起把这事解决了,保证她不再来找你们麻烦。”
三人听到这话,这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了一大半。
墨镜男态度更加恭敬了,连忙自我介绍:“古大师,这次真是多谢您了!我叫陈大昌,平时……平时就是个混饭吃的南无佬,给人做做白事道场。”
他指了指刚刚被摇醒、还一脸懵懂的寸头男,“这是肾亏,刘青,在万安殡仪馆上班。”
又指指眼镜仔,“这是百搭,白达,也是殡仪馆的。今晚要不是您,我们可就……”
他们知道古德的名字,因为出租车驾驶座旁边就挂着司机的姓名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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