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现的特殊乘客,没有阴森森的鬼影,甚至连一点不寻常的动静都没发生。
就是普普通通的载客,收钱,找零,说“多谢惠顾”。
趁着等红灯、或者在加油站排队的时候,古德也跟其他几个相熟的出租佬闲聊起来。
他装作不经意地打听:
“喂,阿强,你成日跑新界那边,有没有听说过东平洲那边有个叫风叔的警察?听说很厉害的。”
开车的阿强是个老司机,叼着烟,想了想,摇头:“风叔?没听过哦。东平洲就那么点大,阿sir就那么几个,我都熟,没这号人。你问这个干嘛?”
“哦,没什么,听人提了一嘴。”古德含糊过去。
在码头等客时,他又问旁边一个常跑离岛的司机:“老马,长洲那边有没有一家药店,老板姓林,眉毛很粗连成一条线那种?他女儿很漂亮的。”
老马哈哈一笑:“靓仔,你是不是电影看多了?长洲药店是有几家,老板我都认识,没你说的那种‘一字眉’。女儿漂亮的倒是有,不过人家姓陈啦!”
古德不死心,在电台里呼叫:“各位大佬,郊区元朗那边,有没有一个叫钟发白的师傅?开小店的,人很正气的?”
电台里传来一阵杂音,然后有人回应:“发白?没听过。元朗开店的阿发我倒是认识几个,没叫发白的。”
“那……青山精神病院,有没有一个叫里昂的病人?很特别的,喜欢抱着盆花?”古德抱着最后一丝希望。
电台里沉默了几秒,然后爆发出哄笑声:“哈哈哈!古仔,你是不是昨晚没睡醒啊?青山是有个喜欢抱花的,不过是个阿婆啦!叫里昂?你以为拍《这个杀手不太冷》啊?”
古德被笑得有点尴尬,赶紧关掉了电台。
唯一一次有点收获的,是在中环一个路口。
他刚放下一个客人,就看到一个穿着交通警制服、长相有点眼熟,但比印象中更衰的年轻警察,一脸苦大仇深地骑着摩托车过来,对着他旁边一辆违规停靠的小巴开罚单。
那警察一边开单一边嘴里还碎碎念着什么,表情很是郁闷。
古德好奇地多看了两眼。
那警察似乎察觉到了,转过头来,没好气地对着古德喊道:“喂!看什么看!出租车佬!这里不准停车下客!赶紧开走!不然连你一起抄牌!”
古德赶紧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