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那两百多斤的女孩看到白大褂,像是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猛地往后缩,双手乱舞,哭喊着:
“我不回去!我不回去!左拐的红灯最难等了!他们都不懂!他们都不懂啊啊啊!”
两个护工一左一右,配合默契地架住她的胳膊,轻松地将她从车里“请”了出来。
另一个护工则连连对古德鞠躬道歉,脸上写满了尴尬和歉意:
“对不住!对不住啊师傅!真是万分抱歉!我们是青山精神病院的,她是我们的病人,今天早上查房才发现她不知道怎么偷偷跑出来了!给您添麻烦了!实在对不住!”
古德看着眼前这鸡飞狗跳的一幕,嘴角忍不住抽搐了几下,心里一阵无语。
他摇下车窗,探出头,有气无力地指了指计价器:“没事……人没事就好。就是……这车费,你们看……”
那道歉的护工闻言,脸上的歉意更浓了,他一边帮着同事把还在挣扎哭喊的女孩往救护车上塞,一边快速地从口袋里掏出几张零钱,看也没看就塞给古德:
“应该的应该的!师傅您拿着,多的不用找了,实在抱歉!”
说完,他像是怕古德再提什么要求一样,飞快地跳上救护车副驾驶座,砰地关上车门。
呜哇呜哇——!
救护车发出一阵急促的鸣笛,几乎是擦着古德的出租车头,猛地倒车,然后一个甩尾,加速逃离了现场。
留下古德捏着那几张皱巴巴的、面额加起来可能刚够起步价的零钱,在风中凌乱。
古德低头看了看手里的钱,又抬头看了看那绝尘而去的救护车尾灯,额头上的青筋忍不住跳了跳。
“青山跑出来的……行,算你们狠。”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把零钱塞进兜里,“今天这都什么事啊……看来真不宜出车,还是收工吧。”
他看了看时间,才中午刚过一点。
得,难得这么早“下班”。
心情郁闷的古德,决定去“荣记茶餐厅”吃点东西抚慰一下自己受伤的心灵,然后回家专心画符温养法器算了。
车子开到荣记门口停下。
这个点,午市高峰刚过,店里没什么客人,只有几个老街坊在慢悠悠地喝着下午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