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自己先低个头。
“因为我太自私了……想和睿多呆一会，接你的路上开的很慢很慢。”林若曦弱弱说道。
顾慕雪“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其实早就猜到了。
昨天的林若曦也是这样，带她去见薛睿的时候又委屈又磨叽，而送她回家的时候，恨不得把汽车当飞机开。
不过今天的事不全是林若曦的责任，她自己和自己赌气也是。
如果不是她要往树林里跑，薛睿和林若曦也不会陪着她玩了那么久，几个人都跑出了一身汗。
“若曦，其实我也有责任，刚才耽误了时间。”顾慕雪低头道歉。
薛睿摸了摸顾慕雪的脑袋，惹得顾慕雪呲出亮晶晶的牙齿威胁：“快说两句。”
还好，他家的两个姑娘都是理智温柔的女孩子，不会为了无法改变的事情吵架。
薛睿嘿嘿一笑道：“既然你们知道错了，我就不批评你们什么了。”
顾慕雪表情一僵，她还以为薛睿也会跟她们道个歉呢。
“嘶！别掐别掐。”薛睿急忙求饶。
一阵玩闹过后，顾慕雪打开车窗，看着窗外灯红红绿绿的装扮愣愣出神。
河东的冬季五点多就天黑了，此时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但周围却比白天还要亮堂。
城市灯火通明，路灯杆子上缠绕着花花绿绿的灯带，灯箱下亮着中国结，道路两旁依旧有许多摊贩在贩卖年货。
顾慕雪深深的闻了一口，空气中夹杂着香甜的味道。
薛睿把脑袋凑过去，和顾慕雪的脸挤在一起：“慕雪，你闻什么呢？”
顾慕雪没好气道：“小睿，你自己没长鼻子吗？”
“人和狗的鼻子不一样。”薛睿慢悠悠说道。
“你！”顾慕雪气的在薛睿脸上咬了一口。
林若曦同样打开车窗，对着空气中嗅了嗅：“唔，有桃酥味，还有蛋糕、炸麻花，炒葱花……还有一点放炮仗的火药味……”
顾慕雪和薛睿同时一愣，两人下意识的又嗅了嗅，而后互相对视一眼，无奈的摇了摇头，因为他们根本没闻出那么多味道，最为浓郁的是纸杯蛋糕。
“慕雪，这下你懂了吧，人和狗真的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