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现在……
“夫君拉不下脸面,自然有我这个女人去与李行舟商谈。我既是司马氏嫡系成员,又是夫君之妻。不管是面子还是身份,都说得过去。”司马相月说道。
“哎。”
熊文敬终于叹了口气。
“得先将我的家人们都接过来。”熊文敬说道。
“如果我估计的不差的话,他们已经进入江南道了。有老人家走的慢些,估计再有半个月,他们也到了。”司马相月说道。
“都是你安排的?”熊文敬问道。
“都是兄长的安排。他从一开始就料到你想留在岭南,早就着手安排人暗中护送夫君家人离开渤海,前往岭南道。只是兄长也没想到,庐阳之战会是这样的结局,哎。”
司马颖这老贼,打仗虽然马马虎虎,但在布局上确实是深谋远虑啊。
司马颖肯定是想熊文敬留在岭南,作为司马家族的后盾力量。
然后将司马相月嫁给他,帮他经营势力。
可惜啊,老贼死的莫名其妙,熊文敬也没法向司马颖道谢了。
一想到司马颖的死,熊文敬有些伤感,但又有些想笑。
明明都被李木放走了,结果被翟飞拦住,一路带到淮南道,然后被宰了。
司马颖从来没打赢过翟飞,可衢州之战都结束这么久了,司马颖还是阴差阳错的死在了翟飞手中。
“多谢了。”熊文敬说道。
“你甚至都不肯叫我一声夫人。”司马相月说道。
熊文敬还是不太想承认。
但他和司马相月是两口子的事情,估计庐阳县中早就传遍了。
他感觉自己活着,就是被人坑的命啊。
“多谢了,夫人。”熊文敬有些不情愿的喊了一声。
司马相月看着熊文敬满脸不情愿的样子,可心里头却甜滋滋的。
“再叫一声听听?”
“得,懒得搭理你。”
“我待会儿去找一趟李行舟,一定让他明日拜请夫君出山。”
“行吧,我出去转转。”
熊文敬独自出门,发现这座院落外的侍卫全都撤了,甚至连暗哨也都撤了,再也没人明里暗里的盯着他。
他出去转了一圈,打听了一下战俘被安置在哪里。
于是,他去了一趟安置战俘的地方。
其中有一部分是他的精锐,自然一眼就认出了熊文敬。
“我的亲娘咧,大白天的闹鬼咯!”
“啊,鬼!”
“该不会是王爷知道我们叛变,来收我们了吧?”
“王爷,我们真不是故意的啊。主要是您死了,我们群龙无首,真打不过岭南军啊!”
“王爷饶命,王爷饶命!”
……
熊文敬看着面前跪了一地人,气的脸色铁青。
“睁大你们的狗眼看看,老子是活人!”
“啊?”
“王爷脚底下有影子,我听说鬼是没有影子的,真是活人!”
“王爷,您没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