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璃眼中闪过诧异:“你怎知沉渊阁?那是九州最大的藏书楼,却在三个月前突然闭馆,馆主‘墨先生’据说能通天晓地,连朝廷都要让他三分……”
话音未落,渡口的石碑突然裂开,露出里面藏着的一卷黑帛,上面用朱砂写着:“沉渊阁内藏玄机,十洲贵客若想知蚀界本源,可于三更踏月而来。”
落款处,正是一个“渊”
字。
云逸指尖拂过黑帛,剑身上的符文突然躁动起来:“这上面有空间传送的痕迹,而且……”
他看向魏楠,“这字迹的笔锋,与千年前那位仙尊的手札如出一辙。”
魏楠望着上游笼罩在暮色中的沉渊阁轮廓,突然想起血影临终前的话:“蚀界之主从不亲手杀人,他只擅长让猎物自己走进陷阱……”
三更的梆子声刚响,沉渊阁的大门便“吱呀”
一声开了。
馆主墨先生一袭白衣,手持玉如意立于中庭,月光洒在他脸上,竟看不出真实年纪。
阁内的书架上摆满了竹简,其中一卷《蚀界考》正泛着幽幽绿光,封面上的纹路与蚀心石一模一样。
“魏公子可知,为何十洲的蚀界之门总也封不绝?”
墨先生抬手示意他们落座,玉如意轻敲桌面,“因为真正的门,不在瀛洲,而在九州的‘地心渊’——那里,沉睡着第一位仙尊的残魂,也是蚀界之主最想吞噬的‘正气本源’。”
魏楠指尖的紫金气突然剧烈跳动,他看向书架后的阴影,那里的烛火正无风自动:“先生既知此事,为何不早说?”
“因为时机未到。”
墨先生微微一笑,玉如意突然指向苏璃,“比如,要等赤狐族的‘焚心之火’现世,才能点燃地心渊的封印;要等归墟碎片集齐四海灵气,才能护住仙尊残魂……”
他的话音越来越低,白衣下的皮肤竟渐渐透出灰色,黄雪芸突然惊觉:“归墟碎片在烫!
他在吸收我们的灵力!”
墨先生脸上的笑容变得扭曲,白衣裂开,露出底下布满血色符文的黑袍,正是幽冥教教主同款的服饰,只是眉心的“渊”
字印记更大了:“多谢诸位将十洲的正气本源带来九州!
这具墨先生的躯壳,终于能承载蚀界之主的降临了!”
书架后的阴影中走出无数戴着“渊”
字印记的黑衣人,正是十洲残存的幽冥教徒,而沉渊阁的墙壁突然变得透明,外面竟是无边无际的蚀界混沌——他们踏入的,根本不是藏书楼,而是蚀界之主精心编织的“画中狱”
。
苏璃双剑燃起焚心火,却现火焰在阁内竟无法蔓延:“这里的空间被扭曲了!
我们的力量被压制了!”
魏楠却突然笑了,掌心的紫金气化作一道光柱直冲屋顶:“你以为,我们真的毫无防备?”
光柱穿透屋顶的刹那,沉渊阁外突然亮起无数光点,竟是九州各大门派的修士,他们手中的兵器都缠着与魏楠同源的紫金丝线——那是魏楠踏入九州时,沿途埋下的“正气种”
,遇邪祟便会唤醒当地的守护者。
“你在十洲用怨魂做饵,我便在九州以正气为网。”
魏楠的声音透过光柱传遍画中狱,“蚀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