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另一边,此时此刻,只见幕后邪恶势力藏身的断尘渊底,正翻涌着浓稠如墨的浊气。
渊底深处立着座黑石祭坛,坛上插着七根刻满血符的骨幡,幡影晃动间,竟将周围的浊气往坛心聚——坛心悬着块半透明的晶玉,玉中裹着团灰蒙蒙的影子,正是蚀界之主的残魂。
“无妄海的界壁震颤得更厉害了。”
个披黑袍的堕仙抬手抚过晶玉,指尖的黑气往玉里渗了渗,“魏楠他们果然往那儿去了,倒省了咱们引蛇出洞的功夫。”
他身侧站着个面覆银纹面具的人,声音像磨过的石片:“急什么?守界人被绊在须弥圣山,魏楠那几个小辈手里就算有蚀界引,也未必能找到界缝的真正位置。”
说罢抬手往祭坛下指去,只见渊底的石缝里爬满了黑虫,正是先前从须弥圣山脚下钻出来的那些,“这些‘蚀界虫’已往灵墟去了,就算魏楠能挡得住无妄海的阵,圣山那边若乱了,守界人分心,界壁自会再弱三分。”
黑袍堕仙冷笑声:“还是你算得精。
等蚀界之主借浊气凝了肉身,先灭了须弥圣山的秃驴,再掀了仙界的凌霄殿,当年咱们受的委屈,也该讨回来了。”
可他话音刚落,坛上的骨幡突然“咔”
地断了根,晶玉里的残魂竟剧烈晃动起来,像是受了惊。
面具人猛地转头望向无妄海的方向,面具下的脸色骤变:“不对!
那古籍残页的气息……他们竟能聚心灯?”
话音未落,渊底突然传来阵细碎的“噼啪”
声,那些爬向灵墟的黑虫竟纷纷落地,虫身化作黑烟散了——显然是被什么东西断了浊气来源。
黑袍堕仙慌了神:“怎么回事?蚀界虫怎么会……”
“蠢货!”
面具人猛地攥紧拳,指节泛白,“是魏楠他们在无妄海动了手!
他们在借心灯的光清浊气!”
他转身往祭坛后走,“不能等了,你带剩下的人去无妄海拦着,我去界缝催蚀界之主——就算残魂凝不完整,只要能撕开界壁,也够他们喝一壶的!”
黑袍堕仙应声时,声音都带着颤:“可守界人……”
“守界人?”
面具人回头瞥了眼须弥圣山的方向,嘴角勾起抹狠笑,“等他察觉到界缝的动静,早就晚了。”
说罢身影便消失在渊底的黑雾里,只留下黑袍堕仙慌慌张张地召集人手,渊底的浊气翻涌得更急,像是预示着场即将撕裂界壁的风暴。
而远在无妄海的魏楠等人尚不知断尘渊的变故,他们正站在块浮冰上,望着眼前翻涌的黑海。
苏璃手中的古籍残页已彻底展开,朱砂符印连成道完整的弧线,映得周围的黑气阵阵退缩。
“残页在引咱们往东南去。”
苏璃指尖顺着符印的弧线指去,“那边的界壁震颤最厉害,应该就是界缝的位置。”
魏楠点头,刚要催动金梭,却见远处的浪头突然拔高,几只墨鳞蛟破水而出,蛟背上坐着披黑袍的堕仙——正是从断尘渊赶来的那些。
“想找界缝?”
为的黑袍堕仙狞笑着抬手,黑气化作无数长矛往他们射来,“先留下命来!”
徐清源拔剑迎上,剑光劈开黑气:“你们先去界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