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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对方毕竟是前辈高人,又是出家人,不可太过越。只见他右臂疾抬,手腕精准无比地向上斜架,不偏不倚,正好格在定逸师太抓来的手腕下方!
定逸师太万没料到竟有人敢出手阻拦,且能架住她这含怒一抓!她性情本就火爆刚烈,一击受阻,岂肯罢休
当下暗运衡山派精纯內功,一股雄浑劲力自丹田涌出,贯注於右臂,手腕猛然发力,势如千钧般向下狠狠压去!这一压,劲力刚猛霸道,意图將陆大有连人带臂压垮在地,令其当场扑倒出丑!
然而,她预想中对方狼狐倒地的情形並未出现!
定逸师太只觉自己灌注了强横內力的手腕,仿佛撞在了一座巍峨不动、深植於大地之中的山峰之上!
非但未能撼动对方分毫,一股坚韧无比、沛然莫御的反震之力反而顺著接触点逆袭而上!
她猝不及防,身形竟被这股反震之力震得不由自主地向后跟跑了一步!
“咚!”
她脚下重重踏在积水的青石板上,激起一片浑浊的水,向四周飞溅开来。
这情景落在不明就里的旁观者眼中,特別是恆山派眾弟子和华山派劳德诺等人看来,只道是定逸师太最后关头心念慈悲,自己主动撤了力道,手下留情了。
此刻,定逸师太猛地抬起头,那双原本充满怒火的眼眸中,此刻却充满了难以掩饰的惊与审视,她死死盯住陆大有,声音带著前所未有的凝重:
“好!好得很!你是哪个年纪轻轻,竟有如此深厚功力!”她的语气中,震惊之意远多於质问。
陆大有收回手臂,姿態依旧恭敬,抱拳沉声道:“晚辈华山派第六弟子,陆大有。”
“陆大有”定逸师太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眼神复杂,最终冷哼一声,“好!岳不群倒是教得好徒弟!”
她话锋一转,怒火復炽,指著陆大有道:“即便如此,此事也没完!掳我弟子之仇,老尼必要討个说法!”
“师太息怒,还请稍安勿躁。”陆大有神色平静,语气沉稳,“贵派的仪琳小师父並非被人掳走,她此刻正安然无恙。”
“你还要抵赖!”定逸师太怒极反笑,声音陡然拔高,“仪光!你且说说,泰山派的人是怎么跟你说的!”
一名面容严肃的中年尼姑应声上前一步,正是仪光。她对著定逸师太合十一礼,隨即目光扫过陆大有等华山弟子,朗声道:
“启稟师父,泰山派的天松道长亲口告知,他昨日在衡阳城回雁楼中,亲眼所见!仪琳师妹被华山派令狐冲挟持在侧,二人更与那—那恶名昭著、无恶不作的淫贼田伯光,同桌共饮!”
她的话语清晰有力,將予头直指令狐冲,
此言一出,华山派眾弟子脸色皆变,劳德诺等人更是面露惊疑。定逸师太脸上怒意更盛,正待发作一一“师父——!”
就在这剑拔弩张、气氛凝固到极点的时刻,一个带著哭腔、怯生生却又无比清晰的少女声音,
突然从旁边不远处传来,瞬间打破了僵局!
眾人循声望去,只见雨幕中,一个纤细的身影正从马车旁奔来,白衣虽被雨水打湿,但那张清丽绝俗、带著泪痕的小脸